“后来小朋友被母亲扔出家门,至于原因已经记不起,只记得她盛怒的脸,和那句你滚。”
“大雨,小朋友穿着睡衣,光着脚,屋檐外雨水不断飘进来,湿透衣服。小朋友求母亲开门。她没有。”
“隔壁阿姨发现小朋友,敲门叫母亲,可能是碍于面子,小朋友被放进去。”
“刚说了,如果母亲觉得小朋友做错事情,不会骂她,也不会打她,是罚跪反思。”
“小朋友时常被罚跪,一直到初中,她离婚另嫁。”
“小朋友爸是做买卖的,他忙着赚钱,她很少在家看到他。”
“他在家忙的时候,会叫她帮忙,也许是递个工具,也许是拉个链子。可无论她怎么做,做什么,他都有许多不满,觉得小朋友什么都做不好,咬定长大一定是废物。”
“于是小朋友只能沉默,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可这并没有使关系变好。他娶了个新太太,而她被扔到寄宿学校。”
屈辱与不甘的回忆,如潮水涌来,可一切不过寻常。
吴子:“后来呢?”
向霞面色平静,她抱住吴子,抱的很紧,“后来小朋友独立长大,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过于沉默,也不敢说。外人总说她过于强势,其实是软弱。吴子,你看,她是这么个无能的人,甚至从不承认。”
“姐姐”吴子喃喃的,她手指缠绕着头发,望着向霞的眼睛,她心疼她,却也从感到无力,手指抽出一缕头发缠绕着。
“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劝退我吗?”
向霞:“并不是。”
“那你是怕我……嫌弃?”
向霞抱住她的手松了松,许久点头,“也许吧。”
“不会。”
吴子贴近她的耳边,环抱着她的肩膀,脸颊碰触着面颊,“我是如此的确信,我想为你做很多很多事情,为你写歌,为你画画,为你写情书。”
“你在我心里是如此优秀,虽然你从来不承认。”
“我曾无数次为你感到骄傲。”
“姐姐。”
向霞嗯了一声,她目光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