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看得太专注,一页还未看完,便羞得浑身泛粉,连脚趾尖都不自觉得蜷起。
她忍着羞意往下看,忽而看到一条自己完全没印象的承诺,疑惑地眨了下眼,指着那条对贺时霆道:&ldo;霆哥哥,我没说过这个姿势。&rdo;
贺时霆眼睛都不眨,&ldo;你说过,还说这个姿势可以有五次。&rdo;
楚楚连这个姿势都没听说过,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可贺时霆那样笃定,她又犹豫起来。
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贺时霆面色平静,仿佛对此毫不在意,淡淡地问道:&ldo;怎么,想不认账?&rdo;
楚楚赶紧道:&ldo;当然不是!&rdo;
她犹豫片刻,最终放弃挣扎。是她理亏,早上对霆哥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怎么能不认账?
签就签吧,左右离孩子出生还有七个多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楚楚狠了狠心,闭上眼睛干脆利落地签字画押,因此错过了贺时霆脸上转瞬即逝的笑意。
雪接连下了几日,此刻方歇,天色灰蒙蒙的。
直至今日,贺时霆还是不让楚楚下地,连洗漱都是抱着去的。洗漱过后,他拗不过楚楚撒娇,给她梳了头发。
贺时霆那双手是用来挥剑挽弓的,哪里做得了梳发这样的精细活儿,没梳几下,就扯断了楚楚许多头发。
每扯断楚楚一根头发,他的眉心就皱紧一点,脸色也越来越沉。
楚楚向来娇气,这会儿被贺时霆扯着了头皮,却并不呼痛,只是一味地盯着妆镜中他高大挺拔的身姿瞧,越瞧越俊朗,越瞧越喜欢。
她见贺时霆皱眉,安慰他道:&ldo;霆哥哥,我不疼的。&rdo;
贺时霆哪里不知道她?怕疼又怕苦,还怕自己不疼爱她,比瓷娃娃还娇气些。他嘴上应了好,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谨慎温柔。
最后梳得乱糟糟,还是碧桃接过手,给楚楚梳了个百合髻。
待两人梳洗完毕,都快到用午饭的点了。
自诊出有孕以来,楚楚的胃口就一直不好,贺时霆喂她喝了些温水,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一提起吃饭,楚楚就不太高兴地皱了皱脸。她虽吐得没那么厉害了,但还是没有食欲。
贺时霆见她不回答,也不催她,任她慢慢想,并时不时给她一些建议。楚楚听着那些菜名,没有半点胃口。
如今她的口味连她自己都琢磨不透,更别说贺时霆了。
但不吃饭小宝宝会饿着,霆哥哥也会担心。
因此楚楚再不想吃,也还是在认真地思考,记忆中有哪道菜的味道还算能入口。
两人边想边讨论,还真让楚楚记起一道菜来。
&ldo;霆哥哥,我想吃倚云楼的豆腐皮包子。&rdo;
倚云楼的豆腐皮包子做得白嫩可爱,豆腐皮薄而不碎,十分入味,馅也好吃,鲜香适度,口感丰富,虽然比别人家的味道淡,却更合楚楚此时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