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笔录的小警察抬眸:“同志,你情绪不要那么激动。”
吴海洋坐回凳子上,忿然地推了下眼镜:“还带了刀,这叫居心不良,他想挟持!”
“所以,他为什么要挟持陈多?”
吴海洋张了张嘴,迟疑地往后瞥了一眼。
而警察手中拿着笔,神色认真,重复了遍问话。
吴海洋挠了挠后脑勺。
开始尴尬。
这会儿已值深夜,询问室外静悄悄的,只有拿着文件夹的工作人员经过,蓝色的铁制长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孟呈安挨着陈多坐下,侧脸看他:“还好吗?”
陈多依然垂着脸,没回话,身上的酒气在来的路上吹散了,只有呼吸声在静谧的长廊里,略微清晰。
睫毛也挺浓密的。
孟呈安皱了下眉头,给手搓热了,然后用手背去贴对方的额头——
烫的。
好家伙,估计是喝多了酒,然后被夜风吹的,居然发起烧来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神志不清,还是睡着了,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像做错事后,收拢起爪子的小猫。
孟呈安站起身,走到问询室那里,敲了下门:“他发烧了。”
屋内两人齐刷刷地抬起头,吴海洋正愁该怎么讲这件事呢,这下被打岔,连忙站起来:“怎么生病了……要不,我先带他回去?”
吴海洋不迂腐,知道陈多谈了男朋友后也没啥不适感,毕竟陈多还是那个陈多,完全没改变呀,可别人眼里怎么看,他就不太确定了,而陈多在感情方面也挺低调,不一定乐意自个儿的私事,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并且这场摩擦被及时制止住了,没人受伤,和解后批评教育一番,也不算大事。
隔壁屋的梁乐啥情况,吴海洋不清楚,他挠了下自己的脸颊:“行吗?”
警察回答道:“这得看当事人的意思。”
孟呈安就点点头,重新回到走廊那坐下,可还没开口呢,旁边的人就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是由于身高差,没能完全搁住,还在往下滑——
孟呈安伸手,托住了陈多的脸颊,同时挪了挪身子,给自个儿的位置往下放低,再给对方调整好姿势,能舒服地靠住他的肩头。
看一眼,小脸红彤彤的,呼吸还有点急促。
陈多一直勉强支撑着自己,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