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今夜深,你我前后出入宅院,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为保险起见,赵镇抚使就勉为其难吧!”
信王朝着北斋使了一个眼色,北斋转身,直朝一侧厢房走去。
其中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那,那行吧……”
眼见赵御答应下来,信王这才转身,身边贴身太监拿出一件宽大帽袍,替信王披上。
主仆二人出了宅院,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朝着内城而去。
见信王已走,赵御转身来到厢房门前。
啪!
“有点出息行不行?!”
看着自己推向厢门的手都有些颤抖,赵御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太丢人了!
前世蜗居在十几平米小出租房内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这种场面。
可当他真正站在厢房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拉胯的手都有些发抖。
生而为人,都在各自追寻着形形色色的梦想。
可真当有一天,这个梦想和自己一步之遥的时候,激动是在所难免的。
吱……
正当赵御压制住了颤抖的手,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厢房的门却从里面被打开。
“大人何故犹豫?”
摘掉面纱的北斋,神色淡然的看着门外多少有些局促的赵御,眉头微微一皱。
在大乾,赵御这个年纪的男子大多都已经当爹了。
即便是没有,依照赵御的身份和钱财,身边女子根本就不会少。
所以在北斋看来,赵御怎么的也不应该露出这种神情来。
可北斋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还真就和熟练度无关!
他赵御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初在运河福船之上,要不是身边有个让他忌惮的江玉燕,他早就是禽兽一把了!
“没,没什么……”
赵御摆摆手,掩饰了一下脸上的尴尬,这才走入厢房。
还别说,这院子虽然落魄,可是这厢房装修的还真心不错。
北斋一言不发,来到门口处,将三面烛台全部挑熄,唯独留下一盏距离床榻纱帐外的一处红烛。
月色清冷,红烛摇曳。
幽光暗淡,美人褪衫。
赵御看着此刻的北斋,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