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铁路,一个是地方,全国面积-铁路=地方。
铁路人去政府部门办事,叫去地方办点事。
比较客气的词叫市里。
坐在火车上与邻座聊天。
“你是市里的?”
“我是咱铁路的。”
领坐听到市里一词,心里就八九不离十猜到对方的身份。
“你也是咱铁路的?”
“对,我就是咱铁路的。”
这种场景比比皆是。
这种隔阂,差不多隔着一条国境线。
不怪人家一直都有意见。
这些年由于铁路的独特性质,几乎和地方互不往来,大家相互隔离,就连说话的方言,也不一样。
从别人的话来说,铁路人说的既不是普通话,也不是某地的方言,可以称之为铁路方言。
阎解成这些天仔细梳理后这才警觉,铁路除了没有部队和外交部,别的都有。
把铁路比喻成一个国家,真的基本可以吊打五常以外的小国家了。
铁路系统内不但啥都有,社会地位也高。
在系统里,连个一般干部都算不上的县城火车站站长,能和县长待在一张酒桌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要知道这这种站长也就是以工代干的性质啊。
再说如今的铁路,相比较于其他单位可谓是富得流油。
看病不花钱,过年过节发的东西,米面油不说了。
那些冻货,红糖,还有麦乳精等福利,让还比较清贫的地方政府工作人员羡慕不已。
阎解成还记得自己前世的大学同学,是西北人。
当年大学毕业后去了老家路局,有一次聚会。
那家伙就说过这么一句话。
在咱们那小县城,咱们这铁路职工找媳妇,那都是随便挑。
什么教师、银行职员、公务员那都工资没有咱们高。
更何况这个年代,是铁路和地方差距最大的时代。
地方官员顶多有个专车,老少边穷地方有辆212就不错了。
可他们这边那都是——公务专车。
车上有厨房、卫生间、卧室等。
分局长坐的是自行轨道车,有些段长就有公务车厢,局长的公务车就是专列了,加挂在一辆运行中的列车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