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先派人去看看你家小姐到底起身了没有,把老道拜访临大小姐的事情传达给她。稍后,我们再过去。”
定国侯是什么样的人,子虚道长早就在来之前听太后娘娘说起过了。绝壁不是个好相与的!太后娘娘都千叮咛万嘱咐,要趁着定国侯不在的时候把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他又怎么会提出与定国侯见面?
“好,那请子虚道长与常公公现在前厅喝茶,在下亲自去看大小姐是否起身。”临管家说着,就要抬步往外走。
可惜,这一次常公公叫住了他:“临管家,随便让个下人去看看就好了。子虚道长好下棋,咱家又不会,不知临管家可否作陪?”
常公公这话的意识已经很明显了。不需要你去通风报信,你还是就在这里等着吧。
临管家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只笑了笑,颇为歉意地说:“实在抱歉,常公公,在下是个粗人,不会下棋。”
“……”常公公无语地看着眼前的管家。
看起来太年轻,三十岁左右,五官刚毅,表情木然。根本不像王府的老管家那样会说话,又左右逢源。
好像,这样的人不会下棋还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他说自己会,人家才会觉得奇怪咧!
“没关系,不会的话,贫道可以为管家指点一二。”子虚道长毫不谦虚地道。
临毅无奈,只对前厅的某处使了个眼色。
人影一闪而过,去了揽月楼的方向。
然后,他坐下来陪子虚道长,只差了个下人去揽月楼通知大小姐。
而另一边,景王已经得到了他皇兄特地命人传来的消息。
“本王知道了,你回宫去回禀皇兄,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夙郁流景语气森冷,是真的动怒了。完全没想到,母后竟然会与纪茯苓联手对付镜儿。这一次,比起送女人来王府,更让他无法忍受了。让夙郁惜芸装病,再找个破道长来装神弄鬼,陷害镜儿,他倒是要看看,母后栽赃不成会如何!为了不让他娶镜儿,她竟然威胁到夙郁王朝国祚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
要说威胁到夙郁王朝国祚,不就是触怒定国侯?定国侯为了女儿,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威胁到夙郁王朝安定和谐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皇兄这一次放任不管,完全由着母后乱来,虽然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实际上,也是一种试探吧?
试探镜儿,到底有几分本事。还有把机会让给自己,让自己来动手,为镜儿化解这次危机,也好为他在镜儿心中赢得更重要的地位。
不过,如果因为试探,让镜儿损了一根毫毛,他都不愿意。他宁愿,镜儿是真的什么都不会,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有时候,能者多劳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好。她会得越多,越是活得辛苦。就像他,身份越尊贵,就越是活得累。
多少的光环背后,都是无尽的荒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把昨晚十七发现的那东西拿出来。”夙郁流景看向身后的破浪。
昨晚十七发现有人潜入了揽月楼中,在揽月楼的百年老树下面埋东西。刚好,十七那时候蹲在那颗树上,就给发现了。
等到那人埋下去之后,十七便把东西给挖了出来。
“王爷,这就是十七带回来的东西。”破浪从书架上的一个暗盒里拿出一个木盒,摆放到夙郁流景面前。
“把它打开。”夙郁流景冷漠地开口。
“是。”依言,破浪打开了木盒。
里面的东西,他们还没有看过。
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稻草人,而小人儿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八公主夙郁惜芸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在小人儿的头部,插着一根银针。
“什么鬼东西?”夙郁流景蹙眉,显然没见过这种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