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父皇已经登基十年了,而我也慢慢地接手朝中事务。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的游刃有余。这些年,我确实成长了很多。我看着空中的云朵,娘亲,你看到了吗?我现在可有出息了。初春,皇宫周边的花团锦簇,景色优美。突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传来。“太子殿下,不好了……”护卫匆匆来报。这护卫是父皇身边的守卫,鲜少见到他如此慌张的一面。我心中有点不安,难道父皇出事了?我连忙紧张地问道:“可是父皇出了何事?”护卫支支吾吾道:“陛下……陛下他刚刚吐了一口血,王公公让属下来找殿下速去御书房。”父皇吐血了?怎么会?我侧身直接赶往御书房去。*刚刚赶到御书房门外,我就听到了父皇的咳嗽声。我急忙推门而入:“父皇……”父皇看到我,面色一沉,瞪了一旁的王公公道:“谁让你把太子叫来的?”都这个时候了,父皇还打算瞒着我吗?看着父皇那苍白的脸色,我心下一疼。“父皇,您是不是有事瞒着儿臣?”“还有,您都生病了,为何不告诉儿臣?”“父皇……”面对我的连环质问,父皇很是平静的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父皇这是老毛病了,无碍的。”是吗?看着王公公那一脸的欲言又止,我敢肯定,父皇铁定瞒着我他的病情。我朝着王公公冷声道:“王公公,宣太医吧。”父皇直接打断我的命令道:“宣什么太医?都说了,父皇无碍的。”父皇啊父皇,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了。我朝着父皇福了福身道:“父皇,您是大齐的天子,您的身子,可不是您一人的身子,你身子的好坏,事关大齐,所以是大齐的政事,王公公,宣太医……”随着我的话一落,王公公看了父皇一眼,有点左右为难。我再次大声道:“王公公,您没听到本殿说话吗?叫你宣太医呀。”父皇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王公公道:“你先退下吧。”王公公如释重负,立马起步离开御书房,并且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你这又是何必为难人呢?”这还不是父皇您逼得吗?我缓缓走到父皇跟前,轻声道:“父皇,儿臣担心你。”随即,我蹲下身子,整个人趴在父皇的肩膀上。“父皇,儿臣离不开你,求你也不要离开儿臣,好吗?”父皇身体一僵,随即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头道:“小笼包,如今你已经长大了,这几年,你做的很好,父皇为你感到骄傲。”“我们的小笼包,真棒,你娘亲在天之灵,肯定也会欣慰的。”我整个人埋进父皇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道:“父皇,无论我多大了,在您这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父皇指了一下我的脑门道:“你啊,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呢。”“我不管,我就爱朝着父皇撒娇。”我抬眸看着父皇,观察着他的神色,随即道:“父皇,我让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好不?”父皇一怔,随即轻笑道:“都说了,父皇无碍的,不需要太医。”我正色道:“有碍无碍的,得让太医看了才能知道,父皇说的不准。”“再说了,父皇的龙体安康,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怠慢不得的。”“父皇,这次你可得听我的,让太医看看?”这几年,父皇为大齐,可谓是殚精竭虑,从来不考虑自己的身体如何。曾几何时,我有种错觉,这种错觉让我觉得,父皇是故意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我抓着父皇的袖子,晃了晃道:“父皇……”父皇无奈长叹了一口气道:“宣太医吧。”我心下一喜,朝着外头喊道:“来人啊,宣太医。”*“秦太医,如何了,父皇的身子可还好。”秦太医朝着我福了福身道:“陛下肝郁日久,脉象缓涩而弦,若有若无,微臣开一副祛火的方子,待肝火平息,再行养肝安神。”“父皇早上还咳血了,这可有对症之药。”秦太医长叹一口气,随即道:“陛下这几日,切勿操劳过度。”他顿了顿,看了父皇一眼,轻声道:“陛下是不是好几日没入眠了。”我神色紧张地望着父皇和秦太医。父皇无奈一笑:“老秦呀,你别吓到孩子了,孤这是老毛病了。”秦太医收起把脉手,冷声道:“陛下,您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太子是会心疼的。”我连忙附和道:“对啊,父皇,这些奏折留给儿臣批复吧,这几日,儿臣就待在父皇的寝宫不走了,儿臣陪着父皇。”秦太医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太子此计甚妙,不愧是太子。”父皇瞪了一眼秦太医道:“老秦呀,你是要让孤成天不自在,被太子盯着吗?”秦太医轻笑两声,随即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尽医者本分而已,微臣这就回太医院给陛下煎药。”话音刚落,秦太医就背着药箱匆匆离去。父皇看着秦太医的背影,语气惆怅地说道:“这个老秦啊,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秦太医是之前娘亲军中的军医,为人洒脱潇洒。要说这个宫里父皇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那就非秦太医莫属了。因为秦太医每次给父皇看病,都是说实话。哪怕父皇很多不让他说的话,他也照说不误。所以,每次要让太医给父皇把脉,我都会叫秦太医过来。“父皇,秦太医都说了,您不可操劳过度。”“走吧,儿臣扶你回去休息。”随即,我扶着父皇的手,打算带他回寝宫。父皇看了看那些奏折,我立马出声道:“这些奏折就交给儿臣吧,来人啊,把桌子上的这些奏折,都搬到寝殿里面去。”父皇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啊……”随即,认命地让我牵扶着去寝殿。喜欢我的竹马登基了()我的竹马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