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丝汀又试着给扎克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环形公路上。她往水晶城驶去。
午夜过后,扎克在断断续续的小睡中被对讲机的嗡嗡声惊醒。
&ldo;先生,您有个客人。&rdo;门卫说。
&ldo;我告诉过你,别再让记者进来。&rdo;
&ldo;不是记者,是贾丝汀&iddot;阿莱奇小姐。&rdo;
扎克在惊奇中沉默了片刻。&ldo;叫她上来。&rdo;他说。
当她上来时,他们在客厅里尴尬地看着对方。扎克很谨慎。他没碰她。他等她解释。
&ldo;我相信你,&rdo;她简单地说,&ldo;我想帮你。&rdo;她朝他跨了一步。他移开了。
&ldo;为什么?&rdo;他问。
&ldo;我和道格对质过了。我和杰克&iddot;彭斯谈过。我……&rdo;
&ldo;不。我是说为什么你想帮我?为什么冒这个险?&rdo;
她默默地站了很久。&ldo;因为我爱你,扎克。&rdo;
她又向前跨了一步,这次他把她搂进了怀里。他试探性地吻她,没有把握地探寻她的眼睛深处。这是真的吗?她把他拉得更近了,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更热烈地吻他。她温润的嘴唇掠过他的脸颊、耳朵和脖子。她的整个身子摩擦着他。她的手移下去,抚摸他的胸膛和臀部。
&ldo;我太想你了,&rdo;她低声地说,&ldo;我需要你。&rdo;
他的手滑进她的衬衫,她轻轻地呻吟着。她抬起胳膊,他把她的胸罩和衬衫从头上脱下,扔在一边。他再也不能自己,用尽积聚已久的欲望重又将她拥进怀里。他们倒在地毯上。
之后,他们坐在餐桌前,扎克给了贾丝汀一个密封的信封,里面装着从福斯滕电脑键盘上弄来的打印件。他没有解释那是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只是叫她把它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要她答应别再轻举妄动‐‐别再去调查,别再来看他。什么都不要干。只是回去工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儿的危险比她想象得要大。她咽下了上百个问题,答应听他的话。他久久地抱着她,然后坚持要她离开。
一辆暗绿色的维多利亚皇冠轿车停在扎克那幢大楼的大厅旁的街上,当车主看到贾丝汀停下黑色的梅塞德斯轿车,进入大楼时,顿时坐直了身子。一小时后,当她拿着马尼拉纸信封出来时,他已经准备好了相机。
在大约凌晨两点,贾丝汀离开后,扎克集中精力考虑下一步行动。他不时地摸摸胸前口袋里的电脑磁盘。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最后,他站起身,抓起大衣以及从刘易斯房间里拿来的那串钥匙。他慢慢地打开门,朝两边看看。没人。他冲下楼梯,进入车库。他从那儿穿过几个走廊,最后出现在远离他那幢大楼的一条街上。在阿灵顿旅馆外,他用付费电话叫了辆出租车,车子将他带到刘易斯的公寓前。
37
当乔&iddot;里佐蒂打来电话时,总统正在床上,但还没睡着。联邦调查局局长霍尔斯顿有急事要秘密求见。是不是可以?总统同意了,不出十五分钟,他和霍尔斯顿就单独坐在了椭圆形办公室里。里佐蒂在门外守着。
两星期前,霍尔斯顿给总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特津中尉同意和联邦调查局合作,调查福斯滕和谢尔曼。现在他们又陷入了一无所获的处境。
&ldo;我想您听说了特津的事。&rdo;霍尔斯顿开始说道。
总统严肃地点点头。国防部长七点十五分打来电话,带着羞愧,语无伦次地向总统道歉。三十分钟后,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工作班子会议,讨论如何处理这一尴尬事件。
&ldo;现在说还为时太早,总统先生,可我们想特津很可能是被冤枉了。&rdo;
听到这种可能性,总统一下子来了精神:&ldo;真的?&rdo;
霍尔斯顿详细地叙述了扎克给彭斯打电话以及瑟斯顿神秘死亡的经过:&ldo;我们相信特津和瑟斯顿可能发现了什么,先生,所以福斯滕决定干掉一个,废掉另一个。&rdo;
总统倒吸了口气,靠在奶黄色的长沙发上:&ldo;我的天。&rdo;他咕哝道。一绺灰发垂在他的脸上。他看来憔悴而疲倦,他沉默了很长时间,&ldo;那我们能做点什么呢?&rdo;他最后问。
&ldo;很不幸,什么都不能做,先生。至少是现在。&rdo;
&ldo;噢,别这么说,约翰。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rdo;
&ldo;我们非得这么做,总统先生,&rdo;霍尔斯顿突然说,&ldo;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如果特津透露出跟我们有联系,而我们又证实了他的说法,我们的调查就完了。而且您和我,先生,可能会碰到相当大的麻烦。&rdo;
总统似有所悟,缓缓地点点头:&ldo;但我们至少可以在军事法庭这事上帮帮特津。指出这是诬陷。&rdo;
霍尔斯顿没有正视总统充满希望的目光:&ldo;我们可以试试,可调查局能做的事不多。那边是福斯滕的天下。如果他的手下不想让我们插手的话,他们十有八九可以做到,即使命令他们不要这样也不行。&rdo;
总统握紧拳头,又把它松开:&ldo;该死!该死!&rdo;
&ldo;抱歉,先生。&rdo;霍尔斯顿有气无力地说。
&ldo;那特津就成了牺牲品?&rdo;总统问。这更像一个陈述句,而不是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