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真不跟她吵,丢份儿,正好报官的奴才回来了,带着大理寺的差役们,“都跟我去公堂,在这儿闹什么闹?
散了吧,我们少卿大人亲自断案,去大理寺说吧。”
差役也是知道张家做的好事儿,挺同情元子真的,让百姓们都去看看,张家做了多少丰龊事儿。
元子真父亲道:“我陪着你去公堂,戴上幕篱,别丢了脸面。”
女儿和离,以后还能挑个好人家重新嫁人的,元子真父亲不想女儿抛头露面。
“无碍,事已至此,我哪儿还有脸面?”
张敬之终于怕了,想拉她的袖子哀求道:“子真,我只是太在意你了,你非要闹到这种地步的吗?”
元子真躲开他,碰触一下都觉得恶心,“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要是不带着这么多人来闹事儿,我也想不到报官呢。
张敬之,我也就是当初眼瞎看上你了,纵容你们这些族人一个个蹬鼻子上脸,我若不是你张家妇人了,这群人,哪一个配让我看一眼的?”
元子真皇室宗亲的气场全开,睥睨这群人,犹如看垃圾一样,尤其是那个最会装可怜的嫂子,嗤笑一声:“你装给谁看呢?每次都是你挑事儿,表面上无辜得很,其实最坏的就是你了。
你自己男人不管,整天管我房里的事儿,难不成你看上张敬之了吗?”
“你胡说,我没有,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我会查清楚的。”
元子真看他们心虚的样子,心里越想越怀疑,张敬之对这个嫂子太过在意了些,每次只要自己和她有争执,都会向着她,而不是自己这个正室夫人。
“咱们去公堂。”
张敬之不想去:“子真,我求你了,有事儿咱们私下说,非要对簿公堂,多难看啊!我给你跪下行不行?只要你不去公堂,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让你去死,你去不去?不和离也行,我可以当寡妇的,张敬之,我不喜欢你了,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死活的吗?”
张敬之被她看的心底发毛,真的想弄死他对元子真来讲并不难的。
张老婆子也慌了神:“儿啊,现在怎么办?”
张敬之烦躁不堪:“我哪儿知道?都是你们做的好事儿,跟你们说不要太过分了,非不听,说什么越高贵的媳妇儿越得打压,让她老实听话,管教媳妇儿天经地义。
现在好了,人家不要我了,你们还问我怎么办?现在满意了吗?”
张家族人都低着头不吭声了,有几个眼珠子转动,盘算着小心思呢,这要是和离了,以后沾不到光了,是不是先分家,把好处给分到手啊?
张敬之以后生气的事儿还多着呢,没有元子真这个县主,谁都能把他踩一脚,加上名声坏了,进士的功名也被礼部革除,贬为庶民,张家三代不得科举,全族都灰溜溜的滚回老家种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