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
总督撑着墙喘气,回首看了眼身后阴魂不散的少年,“霍延己搞得你很爽吗?这么想抓我回去讨好他!?”
“为什么都觉得我是霍延己的雄性呢?”
桑觉踢着地上的碎石子,自言自语地提醒道,“这次不能忘记了,要问问他两个雄性怎么交配。”
“傻逼——”
“你不要跑了,你流了很多血,再这么下去会死的。”
桑觉问,“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好不好?”
总督脚下一扭,摔在地上,手臂擦掉了一大块皮。
之前觉得这个少年有多好“玩”,现在就有多毛骨悚然:“你有病吧!?”
“我没有。”
桑觉否认了,天真道,“己己要你,所以你还不能死。”
虽然霍延己不喜欢这个昵称,但桑觉觉得不错——可以在霍延己不知道的时候叫一叫。
他想了想,说:“等他问完想问的事,你就可以死了。”
总督一步步倒退,突然有种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恶魔的错觉,明明桑觉长着一副纯真天使的面孔,但一言一行都看不出他对生命的重视。
“你别过来!”
他挥舞着手臂,恶狠狠地说,“我是畸变者,被我感染你就死定了!!”
“我也是畸变者。”
桑觉露出尾巴,愉悦地甩了甩,才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雌性,而喜欢雄性呢?”
“而且你明明无法交配了,是怎么让那些人死于交配的呢?”
总督眼皮轻轻地眨了下,豆大的汗珠下颌滑落,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瞳孔仿佛倒映着每晚都会做的噩梦,愤恨逐渐被惊惧压制。
“好吧,那我去问己己。”
桑觉蹲下身,“你乖一点,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以前在母星桑觉就经常打游戏和看电影,不论是游戏还是电影里都有主角不打麻药、徒手取子弹的场景。
他真的很好奇,徒手取子弹不会痛晕吗?
明明他只是后腰被扎了一针就很痛了,还是人类的痛觉神经不敏感呢?
为了防止总督无意义的反抗弄伤彼此,桑觉体贴地帮他把手臂卸了。
总督面露惊恐,道:“疯子!跟姓霍的一样,疯子!!”
桑觉拧眉:“不许骂己己。”
总督骂的当然不是霍延己,但被疼痛和噩梦双重折磨的他根本无心解释:“滚开!滚开啊!!”
打中总督手掌的那颗子弹直接穿过去了,只需要包扎一下就可以。
桑觉用阿芹地下室顺来的纱布给他裹成了猪手,还十分满意:“这样就能止血了。”
然后重头戏来了。
桑觉戴上不太合适的手套,慢慢伸进总督的膝盖,探入血肉,撑开筋膜。
“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还是很疼的。
桑觉甩甩尾巴,取出血淋淋的子弹扔到一边,给总督膝盖洒了点阿芹给科林上过的药,然后裹上纱布。
他拖着总督的后衣领,把他往回拽。
“你为什么这么怕霍将眠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