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羊绾让徐青山尖折几根树技小面技丫削平,千万不毖伊一奸树皮,弄好后赶紧回来,他在这里先盯着。
这点活对于木匠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徐青山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4根树枝,都是大拇指粗细,并且按老羊绾吩咐,把每根都截成了米左右小心的猫腰又走了回来,递给了老羊绾。
老羊绾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捆细麻绳,剪下一段扔给徐青山,让他跟自己学着系扣。
徐青山接过绳子,盯着老羊绾,边看边学,好在是心灵手巧,看了两遍就学的差不多了,自己系了两口后,手法就熟练了许多,学着老羊绾的样子,把绳子的一端系在木棍上,另一端弄成“到绊死”的活扣,用手把绳套撑成慢头大然后每隔十公分,就在木棍上打上一个这种活扣,直到这根木棍上排满了绳套。
弄完后,老羊绾拿着这4根木棍,又小心地走到房门口,在门外并排摆了起来,把绳套仔细铺好,又蹑手蹑脚地潜了回来,紧张地徐青让。出了一身的冷汗。
徐清山见老羊绾回来了,抬头看了看破屋子,不用问,也能猜出来,看这架势就是个死等。
看了看头顶西斜的太阳,老羊绾晃了晃脑袋,告诉徐青山,这只溅羊只要天一擦黑,肯定得出来,用不了多久,顶多一两个多小时。
徐青山咧了咧嘴,看了一眼太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说太阳要落山了,但是在这山上,就感觉太阳挂在头顶上,阳光仍然很毒,似火般射到地面上,晃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虽说在林荫下可以乘凉,但是四周林深茂密,根本一丝风也吹不进来,实在是闷热难当,地面被烤了一天,就像着了火一样,石头摸着都有点烫手。
爷俩蹲在石头后,不停地抹着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那间破石屋,根本不敢错神,生怕那只溅羊突然间窜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从林子里蹦蹦跳跳地出来几只松鼠。翘着大尾巴直奔那边的石屋,眼瞅着就要到了门前。
老羊绾一见,拍了一把大腿,心里暗骂,真是怕啥来啥,这几只松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来凑什么热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心里虽然着急,但也不敢吱声,只能祈祷着这些松鼠赶紧躲远点。
很多事都是这样,越怕啥就来啥。眼见着其中一只松鼠东跳西跳,就跳到了其中的一个绳套里,再往前一蹦,脚下的绳套立时收紧,就勒在了它的后腿上,受此惊吓,那只松鼠立时手忙脚乱地挣扎了起来,带动着那根树棍满地翻滚,左右乱摆,“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老羊绾一闭眼,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全盘的计划竟然被一只松鼠给打乱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见屋里的那只溅羊“嗖”地一下从屋里窜了出来,一只蹄子正好落在其中的一个绳套内,随着它往前奔跑,脚下的绳套一紧,木棍横着就飞了起来,像是一道绊马索一样。磕在了臧羊的两只后腿上,就见这只溅羊后腿一软,“扑通”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老羊绾一见,机不可失,赶紧招呼徐青山一起去摁住这只瓶羊。
爷俩从石头后一跃再起,三步并两步地抢了过去,一个按头,一个。按身子,把这只溅羊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这只溅羊体型也壮,一身蛮力,被老羊绾和徐青山压在身下后,玩了命地挣扎,带着老羊绾和徐青山满地打滚。徐青山和老羊绾虽说紧紧地摁住了身下的溅羊,但是这家伙皮毛又短又滑,两人根本就使不上劲,只能把身子死死地压在上面,东一个跟头,西一个跟头,和这只溅羊在地上就滚了起来,极为狼狈。
老羊绾一边死死地压住溅羊脑袋,一边赶紧从包里掏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两只前蹄和两只后蹄给分别套在了一起,就像带了两副脚镣一样,好歹让它老实了一些,但就是这样,那只溅羊也不想束手就擒,头顶角撞,把老羊绾一下子就给掀翻了,肋骨被顶了一下,连喘气都不敢大口了。
老羊绾冲徐青山大喊,让他自己先撑住,然后赶紧把绳子拽了过来,打算在它脖子上给它拴个扣。
他这边刚一松劲,徐青山一个人可压不住了,这只溅羊脑袋往前一仰,身子一阵乱拱,把徐青山从身上就给踢了下去,蹬得徐青山龇牙咧嘴,嘴里直骂娘。
徐青山一直以为牵羊这行神气自在,不成想刚出山就弄了个全身挂彩,形势危急二二卜哪儿疼了,咬着牙叉扑了卜去,两只年儿狠狠地羊头上的犄角就往下摁,一抬腿,就骑了上去,全身的力量都使上了,死死地压住了这只臧羊。
也不知道这只溅羊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满地乱刨,把徐青山掀得东倒西歪。徐青山也发了狠,两只手都快攥出血来了,咬着牙死撑着。
老羊绾瞅准机会,赶紧把绳子从溅羊脖子底下穿过去,了个结,用力一勒,总算是把脖子给系上了套,从地上爬起来后就朝着旁边的大树跑去,冲徐青山大喊,让他赶紧闪开。
那只溅羊显然有点毛了,发了狂一般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腿就跑。只是它的两只前腿和后腿分别让老羊绾给系上了,迈不开大步,这一下又用力过猛,往前一冲,一个趔趄,又摔到在了地上。
徐青山听到老羊绾的喊声还没等应声,就觉得全身发飘,身子像是炮弹一样就飞了出去,这一冲之力,足足飞出去两三米远,“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苦胆都快被摔裂了,感觉顺嘴往外直淌苦水。他运了半天气,哼哼唧唧总算是从地上灰头土脸地又爬了起来,吐了几口嘴里的沙子,回头冲老羊绾直咧嘴。
老羊绾见徐青山站了起来,估计应该没什么大事,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年纪在那儿,刚才这一阵折腾,累得老羊绾也是气喘吁吁,热汗淋漓。他扭头看了看那只晃着脑袋还在满地挣扎的溅羊笑了笑,拍了拍徐青山的肩膀,还没等说话,就被拍出的灰土呛得一阵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冲徐青山点了点头,示意大功告成了。
徐青山上下一阵拍打,足足从身上拍出了2两土,总算是把身上的灰土都弄干净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了看胳膊和大腿,早就没好地方了,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一动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说不出来哪儿疼。
哼唧了半天,冲老羊绾晃了晃脑袋:“老爷子,这是牵羊还是宰羊啊?再折腾一会,羊没牵住,非得被它给折腾死。要不说,我有先见之明呢,这要是你自己,估计骑着羊指不定跑哪去了,回家的道儿都找不着了老羊绾冲徐青山瞪了一眼:“你也别扯犊子了,要是没你,我就不用这方法了,困上它三天,等它拉屎都打晃时,一个指头都能摁倒它!”
徐青山一听,就是一咧嘴:,“啥?师傅,你有这好招干嘛不用啊,整得咱爷俩像是俩灶王爷似的,何苦来呢”。
老羊绾讪讪一笑:“我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生猛,以为的爷俩人多,快刀斩乱麻,顺手就收拾了呢!你也是大小伙子,长个绣花的身子,连个羊都摁不住,也不知道那饭都吃哪儿去了”。
徐青山一听“吃饭”这事,这才感觉到饿意。这种感觉要么没有,一旦感觉到饿,那就像是洪水猛兽来了一样,根本就刹不住车。摸了摸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一抬头,眼睛就盯上了那只还在时不时挣扎的松鼠,咽了口唾沫,走了过去,一把就给抓了起来,用手掂量了几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熊熊的篝火上就飘出了阵阵肉香。
老羊绾和徐青山吃得直吧嗒嘴,饿急了,也顾不上土腥味了,撒点咸盐半生不熟的就把这只松鼠给吃进了肚子里,都吃的有点意犹未尽,只好又对付了点别的,肚子总算是有了点底儿,精神头也上来了。
徐青山斜眼看了看那只溅羊,问老羊绾,这羊就这么栓着也不是个办法,真要是松开了,肯定就跑没影了,不可能听咱的意思。就算是牵着绳子走,这东西又不是狗,一身蛮力,也不听使唤啊!
老羊绾吃饱喝足了,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让徐青山待在这里别动,他去找些东西,一会就回来。临走前,再三嘱咐徐青山,一定得看紧这只溅羊,千万不能让它跑了,而且火堆一定不要灭,免得再惹来别的东西,至少有火在,一般的凶禽猛兽还不敢往旁边凑合。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绾,不知道老羊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点了点头,让老羊绾自己也小心点,这里有他在,这只溅羊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了。
老羊绾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一片密林,迈步走了进去,很快的消失在了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