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倒是也想改。
但天性这玩意儿怎么改?
如果能改,也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说法了吧?
一度,赵清嶺自己也很绝望。
有时想想干脆算了,不如就这么背负着又渣又花的名号注孤生吧,也别去祸害别人了。
……
而如今,抱着程彻在床,自顾自心满意足的赵清嶺简直恨不得能赶紧的,从鸟不生蛋的南极科考站心理咨询志愿队把学弟给拽回来。
发短信、打电话、发视频轰炸死那个面瘫脸——
日了狗的,谁呢说老子这性格不改一辈子找不到对象呢,老子就是死撑着一点没改,这不是找着对象了吗?!
还是完完全全的理想型。
特别特别好。真的,帅气又成熟,痴情又贤惠,又乖又萌……根本就没有缺点。没有!
是那种……想跟他好好过一辈子的超级理想型。
每天把程彻抱在怀里,他都像是小白兔太阳地里抱着巨型大蘑菇一样,满心都是暖洋洋的满足。
最重要的是,他们时至今日,已经成功交往了三个月!
三个月,程彻不仅没离开他,而且没有任何想要离开他的迹象!
“~~~”赵清嶺深深觉得,自己是真的运气好。
逮到一个这么傻的。
从高中就爱他爱得要死,十年过去了,还那么死脑筋。
【学长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你不会觉得像那样的人、那样的感情……稍微有点过于沉重了吗?挺吓人的啊?】
记得那是半年前,学弟正打算出发去南极。越洋电话里,曾问过赵清嶺这样的话。
是沉重,当然沉重。
赵清嶺也觉得程彻这人是沉重。
所以说了……
不是正好吗?很棒啊!沉重的不是最好了吗!
话说为什么会有人害怕沉重?
真是奇了怪了,感情这东西,难道本来不就是越沉重越甜腻,越沉重越幸福吗?
更别说,就以他这种天生喜欢搞事情的神经病性格——不沉重的人跟他在一起,根本连半个月都撑不下去吧?
……
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赵清嶺不知道、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