荘雨菲放下筷子,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站起来。
“我想大家都听说了兰鸟的事,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件趣事。”
一截嚼不烂的猪大肠是吐也不是,吃又吃不下去,众人本想借着喝水或者餐巾擦嘴的机会准备吐掉嘴里的怪味东西。
可是荘雨菲站起来了,还循着每个人的座位后开始走动起来。
荘雨菲走到胡瑾上和孩子身后,对餐桌上的其他人说:“大家都知道,兰鸟发生了命案,死了人。”
“还是吊死的,舌头伸得比脖子长,两只瞪得像两个血珠子那么红。”
胡瑾上倒没什么,可孩子是第一次听说,吓得那截大肠生咽下去,还吓得咳嗽起来。
胡瑾上只好把嘴里的大肠囫囵吞枣地咽下去,赶紧照看起自己的孩子来。
没等她要说什么阻止荘雨菲的话,荘雨菲已经朝下一个人走去。
她走到胡虹上夫妻俩身后,说:“一家三口,他一个父亲,家里养着一个老婆,还有个刚读幼儿园的孩子,就这么活活吊死了,真是让人唏嘘不已。要知道,唯一的孩子还得靠父亲养着,就算他老婆还在,可是光靠一个母亲怎么养得活一个孩子。”
“没了父亲,这个孩子接下来的人生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甚至会有多少人当面骂她是个有人生没人要的孩子。这样的孩子留在这个世上,要遭受那么多的白眼,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生出来。不生,才是最好的。”
胡虹上夫妻俩听着她最后一句话,阴着脸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刀叉也放桌子上了。
荘雨菲则继续走向下一个人,她站在胡源上的身后。
胡源上对她礼貌一笑。
她也还以礼貌一笑。
笑完她说:“可是一个父亲,就算再无情,他也不可能丢下这么年幼的孩子,还有个生病的老婆。除非,他受了什么蛊惑,或者被什么人迷惑了,才做出傻事来。”
“不然真让人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受了那么点打击就把自己吊死了。”
说着荘雨菲弯下腰来对胡源上又是一笑。
胡源上一愣,随后也还以一笑。
“也许是他自己输了钱想不开呢,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心里承受能力差的多了去,一时想不开也有可能,这种无非就是穷人的小心眼。”
胡洲上说。他已经放下了刀叉,不知道荘雨菲突然提这件事做什么。
荘雨菲说:“我也是那么想,无非就是像您说的那样,穷人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想不开就死了。”
她来到刘佳静和胡洲上身边,笑说:“当然,我也是看大家无聊,随便说着玩,让大家都分析分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大男人承受不了这么点打击,就抛下妻儿撒手去了。这实在不合理。”
胡洲上说:“这种事我们私下再聊,还有孩子,先坐下来吃饭。”
荘雨菲听了他的话,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反而走向他的身后,手放在他的椅背上,对众人一笑,说:“当然我要说的趣事也不是这个,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