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享受的富贵,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心地善良与宽容。所以求求您,不要再千方百计、花空心思谋害哥哥这个,她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了。”
“啪!”
俪塔格一巴掌扇在端沐帘脸上。
“你这个不孝子,你现在是在指责你的母亲?我辛辛苦苦生下你,为你筹谋,你竟如此看我?”俪塔格怒气冲天。
“她绮其丝救下我只是举手之劳,我给她当丫鬟,悉心伺候她,还不够报答她的恩情?”俪塔格显得义正言辞。
“我爬上宫主的床?那是因为我长得漂亮,知情识趣,宫主喜欢我。谁像她一样,待宫主不冷不热的,生下儿子后,宫主想与她亲近都不愿意。”
俪塔格从未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在她看来,想要什么,就自己去谋算,去争取。她现如今拥有的这一切,便是最好的证明。
“娘亲,你……”端沐帘词穷,不知道再说什么,才能劝动自己的母亲?让她真正打消不切实际的非分念头。
“你膝盖受伤,好生休养。”俪塔格不悦,扔下这句话,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端沐帘望向俪塔格消失的背影,忧心忡忡。
……
“小诺,你最近是不是发财了?三两天的便约我上酒楼?”墨镜染笑望向坐在对面的白诺雨。
“发财?我在布庄做工,上哪发财去?何况,你堂堂一个王爷,拿发财打趣我?”白诺雨斜眼扫视墨镜染。
“哈哈哈,不逗你了。呐,给,你看看这个。”墨镜染递给白诺雨一张小纸条。
白诺雨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造织司的布料,分级别,全部由五个皇家布庄织就。’
“五个?你知道是哪五个吗?”白诺雨询问。
“我已让人打听清楚。”墨镜染将查到的详细名称、地址告诉给白诺雨。
“金大哥,谢谢你。”白诺雨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想知道吗?”
“你自有你的道理。倘若你想说,你便告诉我;倘使你不想说,我便不问。我只一句:需要帮助随时开口,不要自己独自去涉险。”
“即使我要对付的人是你的谁?你也会帮我吗?”
问出这一句,白诺雨突然有些后悔。他们相识不过数月,这么问显得过于唐突,与为其所难。
“倘若我的谁,真的对你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会帮你。”墨镜染正色回答。
白诺雨正想说,撤回刚刚的问话,当她没有说,谁知墨镜染竟然给了她,料想之外的答案。
“金大哥,谢谢你。”白诺雨心内有些感动。
“小诺,你今天这是答谢宴吗?这么一会儿,你看你,都谢我两回了。”墨镜染调侃。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想到了谢谢。”白诺雨有点不好意思。
“小诺,人与人之间的相交,时间并不是衡量好坏的唯一标准。有些人,即便只接触一次,也会让人终生难忘。
咱们虽然相识只有数月,但在我心里,早已将你当成妹妹。
哥哥帮妹妹天经地义,不用总是谢来谢去。”
‘哥哥’、‘妹妹’……
曾经她也有自己的哥哥,那个长相俊逸不凡,永远一脸温和宠溺笑容对着她的男子。
白诺雨眼眶湿润,带着朦胧的眸子,呆望着墨镜染,曾经那张给予她温暖的笑脸,竟与眼前长相无任何相同之处的人重合。
“哥哥。”白诺雨轻喃。
“金大哥,你能叫我一声诺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