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不知道”小野还是硬气,挤出来的眼泪跟真的委屈无助一样。
顾知言冷笑了声:“装过头了,我都还没问呢,你就说你不知道?”
“你说了你是特务处的。”
“怎么?我们特务处很有名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一个搬货的,这么关心我们特务处是做什么?”
“打。”顾知言爆喝。
“我不知道,我没大厅,为什么要打我!”小野大声呼喝。
他受过基础的抗刑讯训练,些许痛楚能忍受,而且干扰刑讯的最好方式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胡说八道。
伪装是一个特勤的必学科目。
“唉唉,等等。”
周清和上前叫停,差不多了,别真死人,他是医疗股的股长,这死了他要被问责的。
“别打了,这再打下去很容易就感染。”
军警做事,确实糙,而且效率低下,这能拿到情报的概率太低了。
“才这么几下,哪那么容易感染?”顾知言的眼神有些危险。
这同情日本人的作风可不太好。
周清和是留日回来的,这在日本期间的事情可没人证明,发生什么就很难说。
然后周清和的话马上让他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科长,我来试试。”周清和微笑道:“小野的前胸肉都已经烂了,感染真的会死人,我是医生,知道一些怎么让人痛又没什么伤口的手段。”
“是么?”顾知言犹疑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科长,鞭子抽就是挠痒痒,不痛的,肉体上的攻击永远比不上神经上的折磨来的干脆。”
周清和上前对着军警说:“把他放下来,拿把榔头来,先把他牙给我敲了。”
敲牙?
这什么路数?
顾知言想了想感觉这也不怎么疼,当然这是对审讯的手段来说。
他且看下去。
“小野是吧?别怕,我是医生,我保证你死不了。”
小野皱眉,拔牙虽然痛,但那只是一瞬间,过了也就还好了,虽然没了牙,但是也就还好吧?
他看周清和那么年轻,新手?
周清和吩咐军警把人放了下来,随后让他坐下铐起来,然后搬了把椅子做他对面。
“小野,放心,我不会让人用鞭子抽你,我跟你聊聊牙齿健康的事情,你牙疼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