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玩意儿!”温倾时赫然骂出来,伴随着汹涌的气场,砸向暮江天的身体。
“你暮雨城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地方,不过苍帝辖下的一个小势力,还当自己是帝宫呢?还暮雨城的少夫人,不看看自己这种货色配成亲吗?”
“自私自利,无耻之尤,凡间一条狗都比你叫得好听,起码狗不会恶心人!真好意思说‘真爱’是宛芍,你也配谈‘爱’这个字?你爱的人就一个,你自己,从几千年前就这般没变过。做出芝麻大点的付出,就要别人拿所有回报你,说你是伪君子都是高赞你了。”
“还大言不惭让宛芍原谅你?在宛芍眼里,你就是个恶心人的玩意儿,居然有脸觉得能对宛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也配碰瓷宛芍?”
“你也就配跟伊落相提并论,臭鸡蛋配苍蝇,什么盖配什么锅,不仁不义无礼没智的寡廉鲜耻之徒,上界的败类!”
温倾时眉梢眼底的犀利,已然如利刃般,刀刀刮在暮江天脸上:“就你这种玩意儿,也别关暮雨城天牢了。暮城主你不是铁面无私吗?依我看,就让暮江天挪进葬魂崖去关禁闭吧,那里更适合他!”
宛芍被温倾时惊住了,他这一通怼如连珠炮轰,还是气场威力可穿城墙的那种。以往的“嘉月”也好,玉牌里聊天的温倾时也好,宛芍从没见他这般犀利,如草原上张狂席卷的烈火。
他……这么能骂的吗?
难怪原书里,暮江天对温倾时的贬低针对那么咬牙切齿还没辙应对。
宛芍亦不禁心里涌出些暖意,温倾时这样强力的维护,一下子就冲淡了暮江天给她造成的恶心感。
而暮江天,本来被骂得完全懵了,临到最后听见“葬魂崖”三个字,又猛地找回神智。
这“葬魂崖”三个字将他吓得亡魂皆冒,一时间暮江天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坠向无间地狱。
葬魂崖那是什么地方!是上界关押罪大恶极的囚徒之所在。
那里是无穷无尽的残垣断壁,是永远走不出的结界和迷宫。那里没有花,没有生气,没有温度。那是个除了无尽的绝望和虚无,便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对仙神来说最可怕的地方,一是阴司冥界冰冷刺骨的极寒之渊,一是苍凉枯朽的葬魂崖。
那是能将人所有活着的意志都吞噬的地方,暮江天身体狂颤,温倾时!他居然要将自己丢进葬魂崖!好恶毒的心!!
“温——”暮江天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出声,可话刚出口后,还是因为不敢直呼花神的名字,而泄了气势。
从前只以为温倾时是苍帝的远亲时,暮江天只要碰见温倾时,就想给他露一手,想让对方认识到同自己的差距,可几乎每次的结局,都是被温倾时毫不留情地奚落,在旁人面前出尽洋相。
而如今,清楚地知道温倾时原来就是嘉月,暮江天连直呼他名字的胆量都没有了。
偏偏这时,他看见自己的爹,暮城主,向温倾时躬下身子,恭顺地说:“我当然不会偏袒暮江天,送他去葬魂崖思过,也是他应得的。”
一下子,暮江天心里最后的一根线崩了。
他大瞪着眼睛看暮城主,陡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