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拎着药箱回楼上,到隔壁停下,刚要敲门,眼前一晃,司琮也从里面打开,看见门外的覃关后一顿。“找我?”“嗯。”覃关低头看他腿:“不是被划破了吗。”积水深,估计是过?来时被树枝要么铁片什么的给刮的,司琮也一开始没发现,泡在水里没感觉,刚才洗澡时看见了才知道,小腿肚向前蔓延,挺长一口子。没成想覃关比他更早在意。就很开心。司琮也侧身让她进?屋,阖门跟在她身后:“药箱哪来的?”“去前台要的。”“刚才?就这么去的?”司琮也顿住脚,上下扫着她,和他身上同款浴袍,码数比他身上的小,交叉v领口,湿发垂在锁骨,小腿直白露在外面。“嗯。”得到肯定答案后,司琮也蹙眉:“你是真一点儿安全防范意识都没有。”他声音压得沉,显然是有些生?气,覃关把药箱放到茶几上,回身看他。他身材好,臃肿的浴袍跟为他量身定制似的,刚洗完澡又变回之前干净清爽的模样,黑发湿漉漉往后昂,露出额头,眉眼深邃。很帅,很撩人。对视片刻,覃关朝他那处走。一共就几步远,很快到他身前。司琮也视线随着她动,低下脖颈看她:“就这破布料你都敢穿出去,知道这在酒店不是你家吗?”尾音消失的很急促,因为覃关已经攀上他肩膀,脚踩上他脚背,踮起,同时按住他肩膀往下,轻轻亲上他的唇,他没来得及闭合的嘴给了她单刀直入的机会,舌尖碰上他,酒店配备的洗漱用品都是同一套,清凉的薄荷牙膏味道在两人口腔里碰撞。覃关完全没经验,胡乱摸索着,咬或者吮,不得章法要领。像是奶猫吸手?指。司琮也宕机的大脑缓缓重启,喉结不可?抑制滚动,手?抚上她腰两侧,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覃关自顾自亲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后退,疑惑看他。鼻息错分开,司琮也盖住她眼睛。覃关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偏头避开:“你不用忍,可?以——”司琮也不等她说?完,又捂上她嘴巴:“闭嘴,憋回去,不可?以,不需要。”一连四个命令。覃关闷声“嗯”下,司琮也才松手?,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药箱给划破的伤口消毒。覃关过去拿他手里棉签想给他涂,司琮也挡开她,拉着她在旁边坐下:“不用你。”“你刚刚是不是要去找我?”记起开门那事?,覃关问他。“问你饿不饿?看看想吃什么。”茶几上放着酒店配餐菜单。覃关其实不太饿,但她现在还不困,一会儿可能想看个电影,得配点零食,问司琮也想吃什么,他说?都行,覃关就打电话点了些零嘴。十几分钟后机器人送上门,覃关已经找好影片,很经典的一部爱情片,爱在三部曲之一:《爱在黎明破晓前》。和?司琮也并排坐,带着一次性手?套,一起分食着茶几上的小龙虾。这部电影覃关一直很想看,直到今天?才找到空闲机会,可?惜却没能从头到尾看完整。电影进行到一半时,她就侧着身子趴在沙发背上睡着了。司琮也抱她上床,目光触到她唇时被烫到似的赶紧挪开,给她盖好被子返回沙发边,拿过?覃关还剩大半的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喝,把电影后半段看完。里面有句台词他很喜欢:仿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属于我们,它?是我们创造出来的。肯定像是,我置身于你梦中,你置身于我梦中。身前是无声放映的默片,身后是覃关翻身时被子的窸窣响声。司琮也心满意足地笑笑。隔壁那间房,算是白开了。第二天被震醒,覃关睁开眼摸到枕边手机,关掉闹钟。床上只有她自?己,坐起来后发现司琮也在沙发躺着,腿长出一截。覃关顺了把头发,掀开被子下床去叫他,走进后看见他眉心拧着,脸不正常潮红。掌心?盖上他额头,很烫,在旁边蹲下:“司琮也。”“司琮也。”覃关推他肩膀轻晃:“醒醒。”司琮也眉皱得更紧,头朝一边偏,像是要避开,覃关又叫了他一声,他才慢慢睁开眼,目光迷离的看向覃关:“嗯?”“你发烧了。”覃关跟他说:“起来,去医院。”司琮也缓了会儿坐起来,被子滑到小腹,浴袍领口开的比昨晚大,隐约露出上半部分腹肌,他肘部支在膝盖内侧,按着太阳穴,有点头晕。盲捉上覃关手腕,把她往自?己跟前带,搂着她腰靠在她身上:“好难受。”“换衣服,带你去医院。”覃关去看他小腿,伤口倒是没化脓发炎。“嗯。”司琮也应归应,还是不动,操控着她手贴上自己脖颈:“宝宝你摸摸我。”病人最大,而且他生病还是因为自己,覃关耐心?依着司琮也要求,拇指摩挲他脸,捏捏他耳朵。过了会?儿,她不得已再?次喊他:“司琮也。”“怎么了?”“我浴袍要被你蹭开了。”她说。……给?郑妍彤请了个假说家里有事,覃关陪司琮也去了医院。司琮也生着病,对覃关更是黏黏糊糊,磨蹭半天俩人才从酒店出去,已经过了上学时间但是不用担心?遇上学校同学。到医院排队挂号打点滴,一切搞完,司琮也无精打采的坐在长椅上,闭着眼,上下睫毛合在一起,外套领子立起来,下半张脸埋进去。听到熟悉脚步声靠近,睁眼。覃关把刚接的热水递到他唇边:“喝点水。”司琮也就着她的手含住杯口,喉结滑动,咽了半杯水下去。覃关问他:“想吃什么?我去买。”司琮也仰头看她,双眼皮因为发烧褶皱加深:“你想吃吗?”“我不饿。”“那陪我坐会儿。”覃关在他旁边坐下,司琮也身体下滑,歪脑袋靠在覃关肩上,空着的手去扣她手。“还很难受吗?”覃关是第一次遇上司琮也生病,平常生命力旺盛一人现在虚弱的跟什?么似的,挺招人心?疼。“还成?,这不有你陪着。”司琮也哑着嗓子徐徐说:“你好好的就行,幸好烧的不是你。”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覃关有些词穷。只是有一个?清晰坚定的念头,如果以后和司琮也分手,她大概是找不到第二个能像他这样对她的人了。长椅对面?是一面?镜子,覃关定定望着镜子里的她和倚靠着她的司琮也。“司琮也。”她轻声低语:“别?对我太好了。”她不确定自己值不值得司琮也这样。“说什么傻话呢。”司琮也犯了困,脑子开始打结,没有深想覃关的话?,凭借下意识回:“你是我女朋友啊,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他收紧扣着她手的力道,嘟囔:“还得再好点儿。”司琮也身体素质不错,吊着水靠覃关肩上睡了一觉,醒来时精神就好很多了,从医院出去,俩人找地方吃了个饭才打车回满庭芳。学校里?郑妍彤督促着,机构里?张松念叨着,回家还有司琮也和徐落姝给补习,覃关最近对文化课抓挺紧,她看司琮也没什么大事,下午准备回学校。“你自己可以吗?”覃关有点纠结,要不干脆就不回校了,她请的整天假。“可以,去吧。”司琮也坐床边撑着腮看她:“难得看你对学习上心?,不耽误你。”“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覃关想起上次她痛经,司琮也给?她设置的紧急联系人,照猫画虎给?司琮也手机上弄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