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在浅野宁宁与望月秀知两人的揉搓下,昏迷了一分多钟的大柴宽悠悠转醒。
一旁的裁判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不醒来他都准备拨119了。
“这位同学,感觉怎么样!需要医疗援助吗?”裁判开口问道。
但是双眼无神的大柴宽可能有点短暂断片,意识混乱,无法回答裁判的问题。
“没事的,裁判先生。”望月秀知代替答道,“我队队医有国家认证的医师资格,我也略懂一点柔道整骨与推拿,大柴学长醒了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这样呀,那如果你们需要医疗援助,请随时告知组委会。”
“明白了,谢谢。”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大柴宽挪到早已准备好的担架上,四五个人帮忙提着担架去往弘道商高待机区,这才把比赛场地清了出来。
或许是搬运时的颠簸,让大柴宽恢复了些许神智。
“。。。。。。”
大柴宽嘴唇微颤,发出细丝般的呢喃,马上就被时刻关注着他的望月秀知捕捉到,“大柴学长,是要喝水吗?很快就到待机区了。”
“。。。。。。”
声音非常之小,如果大柴宽不是睁着眼睛,听着就像昏迷中潜意识无意义的低呓。
距离大柴宽最近的宇佐美立刻就将耳朵贴了上去,终于听清楚大柴宽说得是什么。
“反。。。反手,绞技。”
宇佐美莫名感觉眼眶有点发红,好像是进沙子了,皱着眉抬头看向天花板。
“是什么?大柴学长说什么了?”在后面提着担架的望月秀知问道。
“学长说,”宇佐美抽了抽鼻子,但鼻涕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双手帮忙托着担架的他顺势歪头就擦在臂膀上,咽了咽喉咙,调整声线道:“学长说,国。。。国士馆还是会用反手,限制技是绞技。”
“。。。。。。”
听到这话的弘道商高众人都沉默了。
只是闷头前行,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
解说席上
“没想到决赛第一场就出现了担架进场的情况。”田沼感叹道。
“确实。”史村看到犬饲佑二那任性妄为的绞技,真心为他胳肢窝底下的大柴宽捏了一把汗。
比赛其实并不激烈,也就两三个回合就分出胜负了。
半决赛时也出现过被绞技绞晕过去的情况,还恰好是大柴宽用片羽绞勒晕巢鸭体高的选手。
但那时大柴宽下手很有分寸,察觉到对手已经丧失战斗力就立刻松手,没过几秒对手就醒了过来,完全无碍。
没想到决赛时自己反倒成了被勒晕的那个。
大柴宽昏迷的那一分多钟里,不仅是解说席,整个现场气氛都十分低迷。
柔道是运动中出了名的高死亡率,如果真的出现事故,不但电视直播受影响,整个运动,乃至全国大赛都会受牵连。
“史村老师,那个绞技很危险吗?”田沼比划着刚刚犬饲佑二的动作问道。
“没错,裸绞很容易学会,但危险系数非常高,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史村对着镜头作严肃科普,“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会出现意外。”
“那按道理来说,国士馆的正选不应该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呀?”
“这个不是当事人很难做出判断,但犬饲选手的这个动作,”史村指着屏幕里犬饲甩开昏迷的大柴宽画面,“非常!注意!是非常的恶劣!由此可以判断出犬饲选手觉得是恶意下重手的!”
史村看着场下与难波
虎丸嬉戏打闹的犬饲佑二,面露嫌恶。
柔道在日语里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