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兄将我唤来,究竟意欲何为,但桓刺史声称,敢谏者斩,如果李兄是要往将军府谏止均田令,请恕程某不能相随。
“若是想要串联各家,一同驱逐桓刺史,且不说城中军士忠于刺史,即使侥幸成功,荆州桓公问罪,又该如何是好。”
李徵当场就急眼了。
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李府,程晟这番话要是给传了出去,让桓熙误会,李徵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我何曾说过要对桓刺史不敬,你休得胡言乱语!”
程晟嗤之以鼻:
“既不敢劝谏,又畏其兵锋,今日我们三人就算在这里说破天,也于事无补,不如尽早散了,各自回府,想来,桓刺史也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
说着,程晟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赵荥拉住,他打圆场道:
“既然桓刺史已经下达均田令,自然不可能收回成命。
“可如今我们梁州士人不受信任,处境艰难,也是事实,总得大家聚在一起,想个法子渡过眼前的难关。”
程晟只觉的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他没好气道:
“还能想什么法子,依我看,与其绞尽脑汁,倒不如盼着桓刺史早日收复关中,迁往长安。”
说罢,程晟不顾二人阻拦,扬长而去。
李徵看着他离开,冲赵荥抱怨道:
“我好心邀他商议,赵兄你瞧瞧,他是什么态度!”
赵荥宽慰道:
“李兄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一直都是这副臭脾气,又何必为此置气。”
二人正说话间,李徵长子李顺惊慌失色的闯了进来。
李顺气喘吁吁道:
“父亲!不好了!庄园里的隐户全都跑了,如今正聚在府衙前,与流民们一起等待落籍。”
李徵本就积攒着一肚子的火,如今听得消息,更是勃然大怒:
“我平日待他们不薄,供给三餐,他们怎会背我而去!
“定是有人从中挑拨,速速替我将人都给带回来,为父要彻查此事!”
李顺正要应声,却听赵荥叹道:
“不必查了,挑拨之人,李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