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他是空中没有痕迹的每一处存在,这间屋子里看似只有一个姜怀,但每一个都成了姜怀。”
沈栖游紧张地握紧谢归忱的手,道:“我、我从未听过这样的存在……”
“我没办法查到更多,但是因着从前斩杀许多厉鬼,我在这间屋子里产生了极熟悉之感。”
“那些厉鬼多为怨气缠身,无恶不作,姜怀亦是如此,比起他对我的感情,不如说是他在学着拙劣的表演一个极端喜爱我的人。”
沈栖游半知半解,隐约能领会一点意思,又听谢归忱继续道:“他学习了太多恶,或许就是恶念本身,以致行为处事也每每采用最令人厌恶的方式。”
沈栖游还处于惊撼之中:“他是如何产生的……又为何偏偏寻上了我的宗门,寻上了你?”
谢归忱道:“关于他是如何产生的,我本来不知道,可在你那日找到的内容看来,应该是与那处山林间被毁去的巨石有关,巨石改变了村民认知,而姜怀同样能做到这一点……可有些东西,他是毫无缘由的,你找不到他为何出现的原因。”
“至于为何寻上宗门,则应当是受人引导,毕竟三百年前他不过才聚在世间不久,连店小二的行为都在学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栖游问道:“他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
谢归忱道:“可以,但会不会答复你我就不知道了。”
“姜怀,”沈栖游唤道,“当初入侵我父亲神识的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屋里的“姜怀”显然极生气,屋中所有物识,被风扬起一般剧烈震动一下,又忽而沉寂下来,显然是不想理会。
谢归忱看见他不配合,紧了紧屏障范围,沈栖游看见姜怀的身体反弓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的五官扭曲,关节错乱,在空中以极恐怖的频率抖颤不止,随后如一张蜕下的皮迅速萎缩,化作一张薄薄纸片滑落在地。
“不愿意回答,那最后的作用便也没有了。”
谢归忱显然没了耐心,沈栖游面前的空间扭曲变换,似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在逐渐缩小压缩范围。很快,如同清风拂过,一切归于平静,属于姜怀的皮肉也在挤压间变为碎末,好似从未存活在世。
沈栖游踏进屋中,身体一僵,一股熟悉感猛然窜上他脑海。
他记得这种浑身发寒,不住打颤之感——正是从魇域离去,窥见村民从前历史时所遭遇的感受。
魇域竟也和姜怀有关,可他三百年前初生,魇域形成已是八百年前之事……除非,还有与他相同之人存在,且比姜怀要更聪明与强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沈栖游十分确定道,“当初令我父亲变得如此的不是姜怀,他也许只是被引导着,最后趁虚而入进入了我父亲神识,更是偶然闯入了你的神识间。”
“姜怀若有与当初一样的能力,就不会令清崖如此缓慢地发展,也早就置我于死地了。”
“还有另一个人?”
“嗯,许是与他一个类型的东西,教他做出了此事,我怀疑魇域之事亦是姜怀对于我心生怨愤,他们一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使得魇域现世。”
谢归忱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他只知道沈栖游因得到当初灭宗更多线索而开心,虽姜怀这处线索断了,却也算找到了往后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