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邰谙窈略有些心虚地望向绥锦,绥锦绷着脸,也不说话。
&esp;&esp;她不自在地轻咳了声,下一刻就要敛眉,装作不舒服,可惜,绥锦早清楚她这些把戏,就默默地看着她。
&esp;&esp;邰谙窈偃旗息鼓,她埋下头,轻声软软地叫:
&esp;&esp;“绥锦。”
&esp;&esp;她撒娇痴缠的本事仿若与生俱来,这般软乎地喊了一声,就让人再舍不得对她重语。
&esp;&esp;绥锦不傻,将事情在脑海复盘一遍,自然能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她垂着视线:“您都没有告诉奴婢。”
&esp;&esp;邰谙窈呃声,她没告诉绥锦,不是不信任绥锦。
&esp;&esp;反而是她太信任绥锦了,她一直将绥锦留在殿内替她镇守后方,绥锦平日中和福媛她们相处的时间太久,她担心绥锦稍露出什么情绪,会叫福媛感觉到不对。
&esp;&esp;其二,她也担忧绥锦会不同意她这么做。
&esp;&esp;毕竟,这其中不是没有风险。
&esp;&esp;但这宫中行事,哪有能够万无一失的。
&esp;&esp;果然,绥锦忍不住道:“昨日那么凶险,您就不怕有个万一?”
&esp;&esp;邰谙窈瘪了瘪唇,她也觉得委屈,扯着手帕:
&esp;&esp;“我也没料到。”
&esp;&esp;明明她才停药两个月,谁能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esp;&esp;不过这次揪出了福媛和敬妃,至少在合颐宫中,她也能安心地养胎了。
&esp;&esp;绥锦被她噎住,她惯来拿娘娘没办法,最多的还是自责:
&esp;&esp;“都是奴婢不好,整日跟在娘娘跟前,还没发觉不对。”
&esp;&esp;邰谙窈知晓她的性子,皱了皱脸:“太医都没查出来,况且是你呢。”
&esp;&esp;合颐宫主仆在谈话的同时,时瑾初也到了慈宁宫。
&esp;&esp;彼时,太后正在小佛堂,听闻时瑾初来了,才从小佛堂出来,昨日出了仪修容一事,两人之间有一刻的沉默。
&esp;&esp;片刻,时瑾初转头望了四周,殿内冷清,恰是晚膳的时候,却不见膳食。
&esp;&esp;时瑾初叹了口气:“母后用膳了么?”
&esp;&esp;太后没说话,昨日做了糊涂事,差点弄丢了一个皇孙,她也没心情用膳。
&esp;&esp;她不说话,时瑾初也得了答案,他提声,让张德恭去传膳。
&esp;&esp;太后想拦,但时瑾初没给她出声的机会。
&esp;&esp;太后按了按额头,她望了时瑾初一眼,问:
&esp;&esp;“皇上来哀家这里,是做什么?”
&esp;&esp;她了解她这个孩子,昨日仪修容险些小产,时瑾初在合颐宫待了一夜,足够说明他对仪修容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