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不是宋妙灵拦下来的消息,就是将军夫人拦下来的,跟他叶星舟没关系。
所以在这指责问罪他,别欺人太甚。
司清泫:“……”
叶星舟就这么看他沉默半天,饶有兴趣的笑问道:“就这你还觉得自己能保全她?”
“抱歉。”
司清泫对着他吐出这两个字。
叶星舟打量着他的神色,确认他是认真的后,更觉稀奇,想不到这人还能有跟人道歉的时候。
他还等着司清泫像前几天威胁他呢。
不过跟他道歉意义也不大,他没再出声给司清泫找不快,自己推门去问仆人要好喝的茶叶去了。
“你们小姐带的有茶叶吗?”
仆人点头。
叶星舟笑眯眯地说:“那就分我点,钱算司清泫账上,谢了。”
仆人无法,请示宋妙灵去了。
看仆人远去,他走到院子的墙角树木下,拍拍树干,一蹦抓住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一跃翻身坐到粗实的树枝上,恰好仆从回来,他低头冲仆人说:“我在这儿呢,劳烦帮我泡下!”
“半个时辰后喊醒我。”
仆从走了,树上就是看得远啊,这广阔的天地,这座座屋舍……
不知道哪会起火,但跟他也没关系了。
叶星舟舒服地找好位置躺下去,嘴里叼根树叶闭上眼休憩起来。
和煦的春风拂过他,耳后挽起来的碎刘海掉落飘荡,无意瘙痒颈窝。
等等,他蓦然睁开眼,看到纯净的蓝天。
司清泫不会为了只问洛舒予为什么来安隐寺就把他喊过来。
除非……
叶星舟惊起一身冷汗,敛起散漫随性的神态,露出防备。
——
洛舒予在客栈的一间屋子里休息,说是休息,但终究睡不着。
她转动左手,只转了一点角度,左手手腕就开始痛的不行。
白纱布缠绕的看不到狰狞的伤疤,给何掌柜看时,对方显然被吓到了。
青紫乌黑,谁看了都不会喜欢。
小声地叹口气,戳戳白纱布,想起叶星舟的嘱托,无奈忍着厌恶自己解开了纱布。
叶星舟连夜熬制的结痂药膏很有用,起码当下伤口合起来,那条黑漆漆的伤疤不见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