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都这些不可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rdo;关月见自己在路上想的办法,没有一点用,不禁也有点焦急了起来。
薰斌示意关月不必搀扶,站直了身子,脸上露出决绝之色,双眼充满了令人心寒的狠辣视线,沉声说道:&ldo;我董斌不会就这样困死沙漠的,我们绕过绿洲继续西进,赶在饮水消耗完之前,到达下个绿洲。&rdo;
关月并不明白董斌的想法,说道:&ldo;我们的饮水不是不够吗?即便节省最多也只能够让月族甲士支撑两天,继续西进……&rdo;
&ldo;水不够!我们可以喝血!&rdo;董斌身上的气息变得异常异常冷酷,说道:&ldo;我们不是还有三十万降卒吗?我们可以先喝他们的血,血不够了,再喝水,我就不信这样我们还赶不到绿洲。&rdo;
关月心中升起了丝丝寒意,而后深吸口气,微微点头,说道:&ldo;也只好这样做了!但事先绿洲没水的消息要完全封锁,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所有的西域降卒都要全部解除武器……&rdo;
还没等关月将自己的意见全部说完,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随后喧闹声越来越大,变成了喊杀声。董斌愣了一愣,而后似乎想到
,猛地转头看向关月,急声问道:&ldo;那个西域向导现里?&rdo;
&ldo;糟糕!&rdo;关月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没有将唯一会泄漏水源消息的西域向导看管起来,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ldo;你……&rdo;董斌表情复杂的指着关月,不知道如何说她,很快他就用力的一甩手,快步走出了营帐,一脸愧色的关月也紧随其后。
两人走出营帐后,只见在大营南方传了的喊杀声最大,其他几个外围的西域降卒营地虽然也传出了一些喊杀声,但是相对较小一些。在月光之下,董斌依稀可以看到正有四部月族甲士前往南部营地平乱,其余方向只有一到两部人马。
这时,一骑快马从南面疾驰而来,在董斌面前勒缰急停,骑士翻身落马后,急声报道:&ldo;禀陛下,南营的西域降卒发动了叛乱,杀死了督战军守将以及营中月族甲士,袭击了中军库房,现在已经有大部分西域降卒装备了兵器,正在攻打我军本阵。&rdo;
随后,其他三个方向的守将也派出了传令兵,向董斌通报了此刻他们的情况,虽然他们所面对的西域战士比起南方已经装备了武器的西域降卒要好对付一些,但是那些西域人似乎已经知道了绿洲水源不足的消息。在一种横竖是死的心态下,他们作战反而更加勇猛,而且丝毫不畏惧死亡。整个气氛显得非常疯狂。
&ldo;立刻通报各部将领,全力绞杀西域降卒,不得放过一个!&rdo;董斌知道内斗地局面已经无法在阻挡,在段虎的精心安排之下,那些西域降卒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死士,于是便下令绝杀,尽快结束战斗,赶在段虎做出反应之前。撤离这里,继续西进。
随和董斌的命令下达之后,月族甲士开始奋力反击,虽然凭借手中的兵器,将西域降卒死死的压制在下面,但是西域人的疯狂还是很大程度上给月族甲士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为了尽快结束战斗。薰斌也加入了战场,他和关月率领那三万精心组建地骑军,对南面装备有武器的西域降卒进行冲击。
面对全副武装的月族骑军,那些装备了武器的西域降卒即便是在全盛之时,也无法与之对抗,更别提现在一个个战士都因为饮水、食物以及连日行军弄得精疲力尽,空有士气和战意,丝毫无法对其做出有效抵抗。
薰斌一马当先,手持一对短戟,以极其蛮横之势冲开西域降卒的防阵。所过之处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在他身旁的关月手中弯刀。寒光四射,还没等敌人反应过来。便轻轻地从其咽喉滑过,只留下一道致命的伤口。紧随其后的三万月族骑军驱赶着战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西域降卒,瞬间便将其好不容易组成的阵势给冲散,并且继续将抱成团的军阵给撕裂分割。
在骑军的协助下,南面的战事进行得非常顺利,很快就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开始组成一个个小方阵,绞杀已经溃不成军的西域降卒。虽然如此。虽然南面战事月族甲士一方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同其他方向一样,已经开始拼命的西域降卒远远比他们想想地要难对付得多。有些西域士兵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卡住敌人地兵器,让自己的同伴有机会对敌人发动致命地攻击,有些失去了兵器的西域士兵用他最原始的工具牙齿或者双手,想尽一切办法来给敌人造成伤害。面对这样已经忘却死亡的敌人,月族甲士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全力挥动手中兵器,即便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也不能放松下来,因为只要放松下来,那么就有可能成为地上躺着的尸体中的一员。
当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的战斗之时,一小队西域降卒正在脱离战场,快速地向东南方向移动。虽然他们走的时机和地点选择得非常好,在双方激战正酣地时候,从一处靠近沙丘的地方脱离战场,快速的翻越了沙丘之后,凭借沙丘的遮挡,在不知不觉中离开战场,但是这一幕却无意中被一名在连城寨就追随董斌的老将看到了,已经杀红了眼的他命人找机会向董斌通报了一声,便带领着手下的两千多人朝那队人马追杀了过去。
两队人马你追我赶,快速的向东南方向急行,在翻过了两座沙丘之后,终于老将率领的月族甲士终于追上了这队西域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