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添一只腿横在沙发上,一只腿曲着踩在地毯上,而容穗则骑做在他腰腹上,双手撑在他肩上,不知该推开还是抱紧。
暧昧的亲吻声随着攀升的温度弥漫开,像是给画面加了一层让人脸红心跳的晦暗滤镜。
容穗身体不断发软,脊椎几乎撑不住,撑在男人肩上的手,变成抓紧男人肩上的衣服布料,因太过用力,指骨泛白。
随意挽着的头发,不知何时松散凌乱,落在扯开领口露出的纤薄肩上。
周昀添放开容穗的唇,顺着她的敏感的颈侧落下一片温湿的吻,最后落在肩头,在凸起的那块骨头上,牙齿轻咬了下。
顿时,容穗抓着周昀添衣服的手又紧了几分,发出一阵轻吟。
周昀添松开牙齿,在那块凸起的骨头上,轻轻啄了两下,而后退开,伸手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头发,与她迷乱的目光对视。
他手指勾着她的下巴,缠绵味十足啄了啄她的唇,问:“现在能确定了吗?”
容穗看着他眼睛里映出轮廓,有几分迷茫。
是她,也不是她。
容穗手指划过男人的外眼角,迟疑问:“……你爱的是我吗?”
周昀添抓住她的手,“是你。”
那她在周昀添眼里又是谁呢?
是容穗,还是虞想?
容穗想问,却没用勇气开口,到底,在周昀添面前,她还是缺乏那么一点勇气。
她决定不去想那些了,想再多也不会有结果。
事实上,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周昀添眼前的人是她。
周昀添是对她说的“我爱你”。
也是她听到这三个字。
容穗视线从他的眼睛上移开,眼底映出的轮廓从眼前消失,她细细端详着男人的轮廓、五官,手指拂过每一处起伏线条,最后落在他领口的扣子上。
……
周昀添是晚上回的北城。
走的时候,容穗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被周昀添叫醒了下,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房门关上后,房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她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房间里显然是周昀添收拾过的,白日宣淫后的混乱不堪,已经不复存在。
想起白日里的一切,容穗仍觉得四肢酸痛发软。
到底还是跟周昀添做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胸前忽然有些凉,容穗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而后摸到一块冰凉莹润却形状不明的东西。
这似乎是周昀添走的时候给她戴上的。
思及此,容穗掀开被子下床,径直去了盥洗室,把镜子拉近,从镜中看到自已的颈子上,红色绳子上拴着一块儿雕刻着佛祖模样的玉石。
玉石色泽润而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