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扑在宋氏娇弱的身上痛哭流涕,哭得虽然不好看,却让人心疼这个大男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
在场的人都能体谅苏南亭,常年守卫边关,没有皇帝同意不能回京,想把妻子接去边关同样是奢望。
丢失了十六年的女儿失而复得,老父亲的心太激动,哭一哭很正常。谁都不会去嘲笑一个真情流露的丈夫和父亲,只会感同身受。
容益关上门,容柏文跟着红了眼眶落了泪,阿暮红着眼眶牵着哭得满脸泪痕的墨儿,心里五味杂陈,为琳琅有这样爱她的父母高兴。
看到琳琅落泪,阿暮将人搂在怀里,让她在自己怀里哭。
苏瑾尧见过父亲偷偷哭过,这样哭还是第一次,哎,其实父亲很多愁善感,只是有了妻儿变得十分强大。
宋氏抱着这个伟岸的男人,陪着落了很多泪,“侯爷,好了,女儿看着呢,可别吓着她,她怀着身孕。”
“啊,这么快我就要当外祖父了?”苏南亭抬起头,眼泪都来不及擦,看向琳琅的眼睛放光,“这、我才找回了女儿,就升级当外祖父了。”
他看了一眼搂着琳琅的阿暮,满意的点点头,“我当外祖父了,诗音,找到了女儿,我还当了外祖父。”
宋氏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稳重的丈夫,“是啊,侯爷要当外祖父了,我们进去说话,为妻给你介绍一下其他人。”
苏南亭走到容柏文跟前,抱拳后给了他一个大拥抱,“容兄,以后你我就是亲兄弟,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我的外孙就是你的外孙。”
容柏文能感受到这个拥抱有多瓷实,感受到苏南亭的真诚,没想到,安昌侯竟然是这样感性的人。
他拍拍苏南亭的肩膀,“都听苏兄的。”
“好,哈哈哈。”苏南亭高兴的畅快大笑,刚才那些感伤瞬间被打破。
苏南亭和容柏文都有自己的战场,苏南亭的战场在边关,容柏文的战场在破案的案发现场。
苏南亭当然也知道容柏文,两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
他又看向容益,“这就是贤侄容益吧,小伙子长得很精神,人高马大确实适合习武,习武急不来,基本功一定要练扎实。”
容益上前行礼,“容益见过侯爷。。。。。。”
“哎,我和你爹是兄弟,比你爹年长几年,你叫我伯父就行。”苏南亭打断了容益的话。
容益看向容柏文,他点头后,才改了口,“苏伯父。”
“这才对嘛。”苏南亭就喜欢爽快人,“跟着苏瑾尧学功夫暂时还行,不过他是个半吊子,等过段时间,伯父给你介绍两个师父,你好好跟他们学。”
“谢苏伯父,其实四公子教得很好,我进步很大。”
苏南亭摆手,“你要参加武举,就得请专业的师父,有规划的进行训练。若是要行侠仗义,跟着苏瑾尧倒是可以,他那些花架子,就是为了耍帅。”
苏瑾尧拴了马走出来就听到父亲对他的评价,他那是花架子吗,是为了耍帅,不服气,向着苏南亭攻了过去。
苏南亭站在原地不动,精准躲过苏瑾尧的偷袭,反手出击,“好小子,学会偷袭了,本侯就来检验一下这两年你有没有进步。”
父子俩你来我往打得很精彩,容益和墨儿看得津津有味,果然高手过招就是不一样,打得舒爽。
苏南亭一个四两拨千斤,将苏瑾尧挑出去两步远,“有点进步,不过不大,有点飘,不够扎实,还得多努力。”
“父亲手上功夫越发厉害了,儿子佩服。”苏瑾尧输得心服口服,他就没想过赢,父亲和墨儿一样是习武天才,他不是停滞不前,他一直在进步。
苏南亭说道,“光会不行,还得实战,在实战中积累经验,再练再提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