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余钱,等待着她的回答,气氛有些严肃,余钱很紧张。
余老头黑沉着脸,“这有什么好想的,赶紧跟我们回家。”
余大恨不能现在就把人带走,“家里一堆事情等着做,你就别再耽误时间了。”
余二可不想这么善罢甘休,“你被骗到这里这么久,耽误多少,必须去县衙告他们,让他们赔偿。这黑心作坊,让它开不下去。”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钱,没人是为了余钱。
镇长,王大夫和作坊的工人,以及现场看热闹的邻里都很生气,这样的家人是余钱的悲哀,但是要欺负琳琅和阿暮,他们绝不答应。
余钱心里很难过,尤其是在作坊待了几天后,她在这里感受到了温暖,比家人对她更好,更知道了容大夫有多好。
王大夫好心提醒,“余姑娘,可要做好决定啊,这样的好机会人生没有第二次,关系到你一生的命运,一定要慎重考虑。”
什么都没有,琳琅愿意给她手术,还让她在这里养身体,试问世间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也只有琳琅能做到,其他人还真没这个能力。
王大夫可怜余钱,好心提醒她,得到了余家父子三人的白眼,还说要去县衙告他。
门外有人嗤笑,“这县衙恐怕是余家开的吧?”
所有人哄堂大笑,动不动就要去县衙告状,瞧这架势可不就是他余家开的吗。
余家人闹了个大红脸,不过依旧不依不饶,不告王大夫了,一定要告容琳琅,拐带妇女,骗人来她黑作坊做工。
琳琅不说话,一直微笑的看着余钱,她觉得,能下那么大决心来找她治病的姑娘,不该就这么容易屈服。
余钱之前一直在为琳琅不说话而忐忑,她对这位琳琅的夫君不熟悉,长得倒是好看,虎着一张脸十分严肃,让人心生胆怯。
现在容大夫一直微笑的看着自己,给了余钱莫大的鼓励,她抬起头,坚定的对余家人说道,“爹,大哥和二弟,我决定不回去了。容大夫同意给我做手术,以后还要在这里挣钱换手术的银子。”
“这些年我在家挣了不少,大哥成亲盖了房子,二弟也有了自己一家人,我没什么挂念了,想为自己活一回。”
余钱摸了摸包裹住的肉瘤子,“王大夫说的对,机会只有一次,我一定要把握住。容大夫怜悯我,同情我,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弃。”
“爹、大哥、二弟,请你们回去吧,我不跟你们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做手术。以后也可能不回去了,要跟在容大夫身边,挣钱还手术银子。”
“那怎么成,你不回去谁做饭打扫家里,谁刺绣给家里挣钱。”余老头立刻站起来,他坚决不同意,“你这辈子就这样了,那什么容大夫就是骗你的银子,跟我们回家去。”
说着话,给了兄弟俩一个眼神,要抓了余钱就走。好在刘婶子眼疾手快,把余钱护在了身后。
“唉,怎么还抢人啦。”
作坊的工人和邻居都很同情余钱,怎么遇到这么自私的爹和兄弟。
一直没说话的阿暮掸了掸衣角没有的灰,“想带走当然可以,不过先付了银子再走。杜师傅,把余钱签订的协议拿出来,还有最近的开销账本。”
“是。”
阿暮拿着协议和账本,“我家夫人医术如何,我就是证明,还有县衙的公子等,都是夫人的病人。
多少人慕名而来,不是严重病症,因为夫人怀有身孕拒症。”
“余钱前来求医,我家夫人可怜一个女子因为外表,在这个世界举步维艰,才答应给她手术。”
“她只有一两银子,我夫人看普通病症也是二两银子起步,当然,同情病人不收费的时候也多。”
“余钱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比我当时还要严重,在签下协议开始,我夫人就在为她特意准备药材,花去几百两银子。”
阿暮把清单给了王大夫,“王大夫是医者,看得懂上面的东西,您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