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相视一惊,殷夫人更是一把将小蝶拉至身前,神色着急地询问:&ldo;伤到哪里了?&rdo;
&ldo;这里。&rdo;小蝶指了指左肩然后转过身背对殷夫人。
两位夫人这才看到小蝶的左肩衣衫处已经被烧出一个黄豆大小的洞,烫孔下细白的皮肤亦有一块同样大小的红疤。
&ldo;疼吗?&rdo;殷夫人为小蝶轻轻吹了吹伤口,心疼不已。
小蝶转过身,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抚摸着殷夫人的下巴,&ldo;娘亲,小蝶不疼。&rdo;
殷夫人捏住她的小手,满眼怜惜,&ldo;我儿真的不疼吗?&rdo;
&ldo;小蝶,一点点疼。&rdo;小蝶看着殷夫人的眼睛,眼眶里缓缓地蓄了些泪水,轻咬粉唇,小声说道。
&ldo;不怕,回去后娘就让大夫配来药膏,我儿涂上就不痛了。&rdo;殷夫人柔声宽慰道。
&ldo;嗯。&rdo;小蝶双眼一眨,羽睫上沾了些水珠,黑瞳蒙上一层薄雾。
&ldo;渊儿,你当哥哥的,怎的没有将妹妹看好?&rdo;齐夫人言辞中虽含了些责备,但语气却毫无怒意。
齐临渊本就自责不已,齐夫人这样一问,他心中更是滋味难明,垂头不语,鼻翼起伏地比方才还快,不觉喉中一闷,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又生生止住,憋着又要从喉中冲出的那股子气。
&ldo;婶婶,不怪临渊哥哥,有人撞临渊哥哥,临渊哥哥,出息。&rdo;小蝶见状马上走到齐临渊面前抚平他紧垂的眉峰,嘴上还不停地为齐临渊开解。
&ldo;姐姐莫要责怪渊儿,今日焚香节,这上菩提寺祈福之人本来就多,若不是渊儿护着小蝶,说不定小蝶身上不止烫这一个疤。&rdo;殷夫人对齐临渊这个孩子总是格外心柔,这样举止得体,德才兼备的孩子,唯独就是身子弱,叫人看去心疼。
另一方面,殷夫人的确后悔不迭,心道若是早知会如此,倒不如不带小蝶来,也不至于一个姑娘家身上莫名烫出一个疤,就算时日一久会变淡些,但这疤始终是留下了。
&ldo;小蝶身上这疤……&rdo;齐夫人欲言又止。
&ldo;无事,先回去涂涂药膏看看。&rdo;殷夫人嘴上虽这样说着,但心中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哪个姑娘愿意身上带着个疤,眼下只得先看看恢复情况再说。
&ldo;也只有这样了。&rdo;齐夫人点头说道。
小蝶见齐临渊低头不语,不知他在思索何事,便低声唤道:&ldo;临渊哥哥。&rdo;
齐临渊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双清眸,羽睫飞扇,正直直地看着他,刚被抚平的眉尖又拧了起来,眼中划过一丝疚色,瞬即咧嘴开笑,摸着小蝶的头说道:&ldo;我没事,小蝶还痛吗?&rdo;
&ldo;不痛了。&rdo;小蝶很认真地摇头。
回去的路上,殷夫人一直在与齐夫人讨论怎样在饮食方面多加控制尽力让小蝶肩上的疤能淡一些,齐临渊也翻出脑中有趣的小故事讲与小蝶听,小蝶听的兴致昂扬,让齐临渊讲完一个又一个,很快便将自己在寺中被香烫伤之事给抛之脑后。
☆、神仙种蝶
从菩提寺回到将军府后,殷夫人还未来得及换衫子,便着急叫人去请平素一直为将军府中人瞧病的大夫,来给小蝶诊烫伤。
大夫看过伤势后,为小蝶配了药膏单子,叮嘱了些禁忌之物便拾掇起药箱。
殷夫人将大夫送至门口时特意寻问了是否会留下伤疤,大夫背着药箱摇了摇头,实言小蝶的皮肤娇嫩,这香又燃的正旺,不说小娃娃了,即便是成年之人被烫伤了也很难恢复如初,不过她现在还小,时日一久,长大些那疤可能会淡,但完全复原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