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怎能如此冷情冷血。
她脸上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来,确是不甘心的。
“难得你进宫一次,我们就别聊首辅大人了。”崔玉珞是瞧不得崔莺莺难受,姐姐就是性子太软,总被那男人拿捏了,“你没有我想得明白,男人的宠爱是过往云烟,总要实质性的抓些好处在手里,方是实在。”
说着话,就让宫女拿出首饰匣子,让崔莺莺选。
望着庶妹一身的珠光宝气,没有爱,这些冷冰冰的物件也会让她开怀么?崔莺莺挥了挥手,“你不必想着我,宫中需要打点的银子多,自个儿留着。”
不仅如此,她还拿了上次回门赵姨娘给的首饰匣子,一并让崔玉珞收好了,“我现在有了昭仪娘娘做靠山,想来今后的日子总能好过些。”
崔玉珞捧着她的手,“姐姐,说的是,我一定努力往上爬。”
崔莺莺想让慕蝶衣死!那是不是,裴茗光也看她不顺眼?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养心殿的太监总管亲自过来,说皇帝下了朝,就到储秀宫小坐片刻。
不多时,储秀宫里热闹起来,准备茶叶的,糕点的,梳头宫女更是又将崔玉珞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遍,抓紧着想要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
崔莺莺坐在边上,安安静静的瞧着。
崔玉珞瞥过眼,询问,“姐姐,我戴这一支红宝石的簪子好不好?”
她“嗯”了一声,崔玉珞才方觉得安心。
半炷香过去,皇帝还没出现,崔玉珞嘀咕,“景仁宫的那位可又再作妖了。”
“经常这样么?”她询问道。
“姐姐,您难道还不知道,那位不仅对陛下如此,还时常让宫女去堵首辅大人。”崔玉珞收不住嘴,越说越不对味,“把大人留在内宫的事,后宫里都传遍了。”
崔莺莺隐约觉得,这样的事,能传的这么厉害,倒像是有意而为之。
裴茗光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
下了朝,皇帝就会去西六宫小坐休憩片刻。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没有这样的好待遇,几位从翰林院临时被提拔上来的官员,战战兢兢的扎站着,等着首辅大人处理完奏章。
他坐在那里,就宛如一抹映月,徐徐的散着柔和的光,一身绯色仙鹤朝服寻不出一丝褶皱,他手中捧着奏折,只露出一截手腕骨,气质清贵。
打门外,进来一位端茶送水的太监,径直走到了桌案前:“大人,您要的茶煎好了。”
翰林院几位纷纷记下首辅大人的喜好,瞥一眼却是个家常粗陶的茶碗,里面上的茶,着实见不着。
裴茗光闻言,掀起眼帘,往那位送茶水的太监身上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接过:“各位大人也下去喝口茶,再过来我这里。”
等几个脚步,慢慢走开后。
太监才凑近些,道:“景仁宫的那位,她根本没拦着陛下,”
自打崔玉珞进宫,慕蝶衣明里暗里的使绊子。在皇帝会西六宫的路上,半路截胡,那是老招数。今日却是不曾去?慕蝶衣可是听闻了储秀宫来了客,特意将皇帝放过去的?
裴茗光收起眼中的笑意,侧头听了那太监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