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面不改色地道:“我说了我不喜欢穿睡衣啊。”
“你不冷?”方灼严肃说,“快去穿衣服。如果你感冒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你不知道男生体温天然比女生高吗?”严烈用毛巾胡乱擦拭着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拿余光打量她。说出口话听起来没什么底气,但是足够大声,以遮掩他的心虚。
严烈说:“你抱抱就知道了。”
方灼弯下腰冲药,犹豫片晌,将杯子递过去的时候还是说了句:“严烈同学,我笃定不是我的错觉,你的思想有点不纯洁。”
严烈冒出一个问号,眼神游离但不屈服地道:“干什么?我又没有要谈正距……精神上的恋爱。”只是声音小了不少。
他喝了药,还是觉得有点冷,等热气散了之后,乖乖回去找衣服穿上了。
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领口松松垮垮的,似乎没什么御寒的功效。
回到房间,没有第二把椅子,严烈干脆躺到铺好的床铺上。
他仰起头看着书桌旁的人,见对方一脸沉静地垂首看书,完全不关注他的存在,想想还是觉得太过好笑。
他那么明目张胆地来出卖色相,方灼跟他说,多穿一件衣服。
严烈笑了一阵,渐渐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皮肤开始感受到寒气了,垫在湿头发下面的毛巾也变得冰凉凉的。
方灼好像真的不管他了。
严烈忍了不到两分钟,赌气地大声叫道:“方灼!”
方灼手指按着书页往后一翻,应道:“干什么?”
严烈控诉道:“你怎么这样?!”
方灼的声线毫无起伏:“我怎么了?”
严烈欲言又止,临了委婉了下,问:“我不帅吗?”
“特别帅。”
严烈又问:“我身材不好吗?”
“特别好。”
严烈说:“你敷衍吗?”
方灼思路清晰,稳健对答,一点迟疑都没有:“我没有。”
“你骗人。”严烈坐起来,朝她招手,“你过来。”
方灼转过头,淡淡瞥他一眼,起身出去了。
严烈被她气到胸闷,爬起来跟在她身后。
走到一半的时候,看见方灼提着电吹风折返回来。
严烈气焰顿消,随着她靠近小步后退,返回房间,轻声地道:“我还以为你跑了。”
方灼又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顺手将房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