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排排的大通铺,唯一的设备就是一盏油灯。
大通铺上连被褥都没有,阎解成这才知道他们出发时带着被褥的原因了。
有一排的大通铺上已住了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荒郊野岭的,阎解成三人也没有人会顾得上挑剔住宿条件。
都夹着大腿等着睡觉休息呢。
指挥部这边有人给旅店工作人员看介绍信。
信是单位统一开具,信里写明出差人身份,以及出差事由,出差目的地。
没有这封介绍信,这样的大通铺都住不成。
等到旅店工作人员一一核对了介绍信后,大家才忙不迭地把随身携带的行李往大通铺上一铺,各占一席之地。
沈有粮又安排了一下晚上的执勤,这才休息。
毕竟携带了这么多物资,还有马匹,肯定是要安排岗哨的。
夜里。
整个房间内都是鼾声、梦话、放屁声、磨牙声……夹杂着汗酸味以及排泄出的二氧化碳、氢气和甲烷,一起弥漫在这房间内。
事了拂衣去
阎解成几人也是真的累了,就在这环境下,不一会便酣睡了起来。
阎解成早上起来,还没觉得什么,出门放了水,再回到这房间,整个人感觉都快要中毒了。
忍着心中恶心,赶紧将自己的被褥收拾了,打包背出了房间。
众人都是简单收拾,烧了热水吃了点东西便上路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行程里,阎解成他们连这样的住宿条件都没有了。
有时候是借住在当地老百姓家,或者是废弃的房子里,有时候甚至找一个背风的土坡搭帐篷。
不管是怎么样的住宿,都有一个让人痛苦的事,那就是冷,冷到人绝望。
在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里,晚上睡在四处漏风的帐篷。阎解成穿着棉衣,裹着狼皮褥子,外面还裹着被子,还是冻的瑟瑟发抖,这会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艰难。
好在日子一天还是二十四小时,不知不觉便已经过去了六天。
阎解成一行,距离风区越来越近了。
刮在脸上的风也越来越厉害,哪怕是阎解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能感受到这风的威力。
出发的第七天,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少。
阎解成知道这不是说雪化了。而是由于风太大,都将地上的雪吹走了。
中午的时候,到了风区工地。
这工地不像其他地方的,没有帐篷,在背风的地方,一排排的地窝子上面落满了雪,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个的坟堆。
建筑材料都是放在一起,固定着的。成了一个个挡风墙,大风吹来的积雪堆积了有七八米高,成了一个个人造雪山。
在石墩子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个地窝子里休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