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喝了一口可乐,把那鸡翅块咽下去。
欢姨是他家的邻居,住他家隔壁。
在薄白读初二的时候,欢姨带着儿子钟浪搬到他们家隔壁。
她家以前是农村的,本名叫何欢,丈夫煤矿死了之后,她独自带着儿子钟浪在城市漂泊。
她是独女,从小都是掌上明珠,从没吃过苦,丈夫死后,她开始学得圆滑世故。
她用丈夫的赔偿款,在城市开起了小按摩所,因为为人通透,长得也漂亮,豁达大方,她的生意越来越好,后来把按摩所改成美容院,美容院越开越大,直到开了三家分店。
她不算特别美,在同龄人中却也算长得好的,身材匀称,凹凸有致,因为保养得当,皮肤白皙而嫩滑。
可以说在她们那个年龄段也算是潜力股,按照薄勤的话就是中年白富美。
而他老爸呢,一个左腿高位截肢的残疾人,逐渐发福的中年大叔,在一家杂志社上班,每个月拿着一万多的养老工资,勉强糊口,还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拖油瓶——他与薄勤!
在薄白看来,欢姨跟他老爸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他不知道为什么欢姨这样一个在中年阶层算是白富美的女人,会小心翼翼的问他愿不愿意接受她当他后妈?
这难道不应该问他爸吗?
薄勤拿起一块炸鸡腿,说:“可以,完全没问题。你当我后妈,我完全放心。”
钟浪抢了最后一块鸡翅说:“先说好,我老妈的美容院是婚前财产,你两别想争家产。”
薄勤把那盒炸鸡腿推向薄白,睥了一眼钟浪,他刚想卖父求荣,现在被对方儿子截断了后路。
何欢头疼,八字还没一撇,这些崽子都惦记那几处微不足道的产业。
她敲着桌面,说:“吃快点,待会儿带你们去买衣服,都快春天了,得买换季衣服了。”
等吃完饭,四个人就直接乘坐电梯去了楼上的商场。
薄白与钟浪、薄勤都是同龄人,所以买衣服不用跑几个区,这个商场分布很有规律,四五两楼是男装,二三楼是女装,一楼是各类化妆品专柜与电脑手机品牌专柜。
何欢看三孩子试衣服无聊,就自己跑楼下去试衣服。
楼下全是女装品牌,现在上了新货,做春季预售,价钱也还算公道。
她试了一件很修身的长款黑色连衣裙,穿上黑色长裙的她,凹凸有致,更填了几丝妩媚,眼角的鱼尾纹似乎并没有为她打上岁月的烙印,反而增添几分成熟美。
她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对服务员说:“这裙子我拿了。”
服务员礼貌微笑:“您真幸运,这是今年新款的最后一件,请问您是手机支付还是信用卡支付?”
何欢:“现金。”
女服务员:“啊?”
何欢愣:“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