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学生……&rdo;刘士易顿时傻眼了,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与然来,却偷眼去看旁边的王爵亭。
可是张允哪里会给他们当堂串供的机会,暴喝一声道:&ldo;本官在问你话,你瞧他做什么?难不成刘雄是被你俩合谋害死的?&rdo;
&ldo;大人,小人冤枉呀,我只是和他一起住店的客人,并不认识他,又怎会与他合谋杀人呢!?&rdo;王爵亭大呼冤枉,一张胖脸之上也满是惶恐之色。
&ldo;大胆,本官在与他说话,与你何干,胆敢撒泼放刁,扰乱公堂,来人呀,掌嘴三十!&rdo;张允正愁没机会震慑一下刘士易呢,没想到王爵亭不开眼,自己送上门来,哪里还跟他客气,当即一拍桌子,顺手就耍了根签子下去。
这公案之上的共分四种,分别置于&ldo;执&rdo;、&ldo;法&rdo;、&ldo;严&rdo;、&ldo;明&rdo;四个签筒内,&ldo;执&rdo;字筒内放的是捉人的签子,相当于后世的逮捕证。
其它三个筒分别放白、黑、红三种颜色的签子,白签每签打一板,黑签每签打五板,红签每签打十板。
张允一开始并不懂这些,只觉得以前看电影电视时,当官的命人打人时耍出签子的动作很帅,也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后来听司墨讲了才知道,原来这里面大有门道,原来古代的签筒和签子还有一个公用,它们还是一种度量器具!一个签筒不多不少可以装一斗米,一只签子也正好是一尺长。
遇到缺斤少两的事闹上公堂时,就可以用签子和筒来当标准的计量工具。
尽管如此,张允还是改不了上堂就扔签子的习惯,幸好陪他审案也不是一桩两桩了,两旁的衙役基本上就不管他扔的是什么签子,只听号令,打板子还是掌嘴丝毫不会弄错。
打人耳光是休息的最爱,因此一个箭步就到了王爵亭的面前,抡圆了巴掌,劈里啪啦就是一通抽,没打上几下,王爵亭原本胖嘟嘟的黑脸就更加富态了,每当脸蛋子被休息的巴掌抽地扭向一边时,总有鲜血混杂着口水甩出去,间或还有颗牙齿。
也合该刘士易倒霉,王爵亭嘴角淌出的血水倒有一半到了他的身上和脸上,对于好体面的他来说,这可比挨顿板子要痛苦的多了,何况眼看着身边的人挨打,耳朵里充斥着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声,倒如同抽在自己脸上一般。
等到耳光打完,王爵亭的脑袋已经跟红烧过的猪头没什么两样,眯着小眼,嘴里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喊冤还是求饶。
作者:仰仗诸位客官的厚爱,小官的书跌跌撞撞走到现在,也还将踉踉跄跄得走下去。
不图别的,只盼着诸位兄弟姐妹日后多多扶持,能拉一把的就拉上一把,小官这拜谢了,嘿嘿,客套话说完,厚颜要票中。
。
。
------
上一页回目录下一页
第四十二章又出来个喊冤的!
&ldo;刘士易,说吧,老爷刚刚问你的话想起了怎么答了没有?&rdo;张允不紧不慢得问道。
&ldo;大人,我……是猜得!&rdo;许是被吓坏了,刘士易结巴了半天竟说出了这么个理由。
&ldo;猜得?&rdo;张允的声调陡然间抬高了八度,怒声道:&ldo;胡思乱想就可以诬告别人杀人害命吗?来人,先把他拖出去,打上十板子,让他先清醒清醒,再来回话!&rdo;说完又甩了根签子出去。
自有衙役将刘士易拽到公堂之外,人群之中,抡起水火棒又是一通打。
张允只当没有听到刘士易在外面嚎啕哭疼之声,眯起眼睛打量着王爵亭,一字一句地道:&ldo;王爵亭,本官老早就听人说过,你乃是本地有名的状师,想来这诬告他人,又移尸他处,让本官无证可查的法子也是你传授的吧,好,好,好,很好,你既熟悉大明律例,不妨对本官讲讲,我该如何处罚你才对!?&rdo;
&ldo;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不过是不巧和他同住一屋,之前并不认识,又怎么会教他那些阴毒的法门,再说了,小人虽是状师,却只不过代不识字的人写写状子,从没做过不法之事呀!&rdo;王爵亭跪倒在地,连呼冤枉。
&ldo;是吗?&rdo;张允笑了笑道:&ldo;既然你承认自己替人写状子,那这份状告宋田东的发妻毒杀刘雄的状纸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喽?&rdo;
&ldo;不是!&rdo;王爵亭矢口否认,并且口中发誓:&ldo;并不曾替刘士易写过状子!&rdo;
&ldo;既如此,本官就暂且信你一次,司墨,给他纸笔,让他再写一份状子。&rdo;张允之所以这么做,乃是想要验看笔迹。
王爵亭倒是不慌不忙,跪在地上,接过毛笔,蘸了蘸墨,笔走龙蛇,不大一会儿就写了一份上来,张允接过来一看,竟是一一纸的隶书,不禁大恼,刚要命他用正楷再写一遍,不想旁边的司墨却低声道:&ldo;大人,他就是换了字体,也改不了写字的习惯,你看,两张状纸中的德字都少了一笔,显然是避家中长辈的讳。&rdo;
响鼓不用重锤,张允也是因为不很适应古代避讳的习惯,才没有想到此处,经司墨提醒,顿时恍然大悟,冷森森得一笑道:&ldo;王爵亭,令尊王德身体一向可好?&rdo;
&ldo;好,多谢大人关心!&rdo;王爵亭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答了一句,待明白过来,一张酱紫色的脸上顿时狂冒冷汗,不等张允再问就跪伏于地,连道:&ldo;饶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