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不知道穆语曼和他说了什么,但段酌的表情看上去很轻松。他松了口气,问:“语曼姐说什么了呀?”“她说我不是东西。”季眠:“……”“放心。”段酌伸出手臂将他拥在怀抱里,低声说:“都好了。”季眠鼻子一酸,也环住段酌的腰抱紧他。只是他的胳膊刚用力,就听见脑袋顶上男人轻微的抽气声,手心下面,段酌的腰抖了下。他愣了一下,急忙松开手,一抬头对上段酌无奈的眼睛。“我看看。”季眠说着,去解段酌的外套扣子,掀起外套下的薄毛衣。段酌没有夸张的大块肌肉,但腰身的肌肉走势很流畅漂亮。如今,他的腰上却多了十几道像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细长的红色印子交错着。是穆语曼的鸡毛掸子。季眠抿紧唇,觉得段酌确实是活该,明知道穆语曼就在旁边,非要得瑟地去摸他的脸。但眼睛却缓缓红了。段酌见状,把衣服扯下来不让他看了。“我该受的。”“……”季眠心疼起来了,不太想说话。段酌却笑起来,侧脸靠在季眠的脑袋上,一边吻吻他的头发,一边用迫切的目光望向窗外,期盼天黑。想用最亲密的方式,抱紧他。……半个多月的假期结束,季眠返校了。再之后毕业答辩,毕业典礼,之后就是前往签约的公司开始工作了。季眠领到半个小时后,季眠病床的左侧,吊瓶里的药物彻底空了,连调节泵上方入液壶里的药都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