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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原小野立刻老实了。

车子快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原小野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硬糖。

他先塞了一颗到嘴里，又递给原渠。

&ldo;哥，你吃吗？&rdo;

原渠瞟了眼糖的牌子，心里又是一抽：&ldo;你最近跟刘晏来往得很频繁？&rdo;

原小野一下子警醒过来，举手保证。

&ldo;哥，我们是正常来往。我都不知道你们分手了，我以后一定把刘晏视作阶级敌人！&rdo;

&ldo;他才刚刚帮你还了钱。&rdo;原渠挑眉。

&ldo;那你不是会还给他吗？我要欠也是欠你的钱。&rdo;

&ldo;这会儿你怎么聪明了？&rdo;

原小野继续讨好地笑。

&ldo;刘晏想追你。&rdo;原渠忽然挑明。

&ldo;啊？&rdo;原小野露出一副&lso;让我死了吧&rso;的表情。他从来不会怀疑原渠的话，傻了半天才坑坑巴巴道：&ldo;他怎么能这样呢？&rdo;

&ldo;你喜欢他吗？&rdo;原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一句的，他的烟瘾又开始作祟。

原小野摇头，老实道：&ldo;我都拿他当大哥的。就算我喜欢男的，也没想过要撬哥你的墙角。我保证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rdo;

&ldo;那你现在可以想想了。&rdo;原渠自嘲道：&ldo;刘晏那个人要是对谁上了心，卯足全力去追，难保你不心动。&rdo;

原小野捏了捏糖盒子。

&ldo;虽然我觉得男的无所谓，但还是女孩子更可爱一点，以后还能有小孩子。&rdo;原小野从没隐瞒自己的取向，这一点倒是真像原家人。

&ldo;过段日子你要是还能这么说，我倒是真觉得高兴了。&rdo;原渠望着前方昏黄的路灯，笑得很没精神。

&ldo;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rdo;原小野望着他英俊得几乎叫人窒息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

原渠停下车，抽出车钥匙，他盯着原小野，直到原小野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才听见他开口道：&ldo;我就是不想成全他。&rdo;

☆、第5章

一个星期后，原渠把刘晏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刘晏走的时候只拿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剩下了东西整理完足足积了半个房间。

原渠还从柜子上层搬出了一个大箱子，除了一些和刘晏出去旅游时买回来的纪念品之外，还有些刘晏这几年断断续续送给他的东西。原渠拿起那条蓝色的针脚松紧不一的毛线围巾。

这还是当年刘晏读书的时候给他织的，当时大学里流行给人织围巾，圣诞节前夕刘晏前前后后拿了不少别人送的针织物回来，原渠当时开玩笑地调侃了两句，刘晏转头竟然就自己研究着织了一条很长很厚的围巾给他。说不感动是假的，原渠记得当天晚上他们就垫着这条大围巾在客厅里翻了一晚上，暖气也不开，就那么抱着，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黏在一起，第二天两个人不出意外，双双感冒了。

原渠陆续翻出了不少东西，有这几年两个人一起拼出来的模型，有刘晏大老远出差带回来的水晶摆件，有他们一起凑的盖章明信片，甚至还有刘晏自己动手做给原渠的一个八音盒。

原渠把东西推到一边，起身到阳台抽了根烟。

被风吹得清醒了不少后，他拨了个电话给刘晏。

&ldo;有空出来喝一杯吗？&rdo;

刘晏没拒绝。

&ldo;晚上八点钟？&rdo;原渠继续问。

&ldo;行。&rdo;

电话另一边，刘晏答应下来。

原渠挂上电话开始换衣服，既然他栽得深，总要为自己再争取一回，有些话他早就想和刘晏说了。

活到他这个岁数，再矫情也就没意思了，成不成全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