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椋泓拿上药瓶也不觉有何不对之处,自然而然地将药油倒在手中,抹开后轻轻擦在又柳脸颊。
担心自己手重,薛椋泓问道:“疼不疼?”
又柳呆愣地摇头,他其实动作很轻,连声音都放轻不少。
薛椋泓的手没来得及避开,撞在又柳伤处。
“嘶。”又柳呼痛,抬着手就想碰脸颊。
薛椋泓将凳子向前拉,靠近又柳后按住又柳的手,“别动。”
薛椋泓专注在又柳的伤处,生怕让又柳感觉到痛意,每擦一次药,便要看一眼又柳的反应。
离得太近,薛椋泓的五官被放大,又柳心猿意马,目光顺着他立挺的眉骨鼻梁一一向下看去,在薛椋泓动作停下时快速收回目光,装作看别处的样子。
红肿的伤处原本只感到痛和麻,现在不知是药油的效用还是薛椋泓离得太近的原因,伤处的肌肤开始发烫。
察觉到又柳的不对劲,薛椋泓放下手静静看着她。“怎么?”
又柳舔了舔下唇,“有点渴。”
薛椋泓倒了盏茶递给她,又柳脸埋进茶盏中小口喝茶。
薛椋泓看她许久不放下茶盏,出声提醒,“额上的伤处还不曾涂药,解渴了就放下杯子。”
又柳慢吞吞将茶盏放下,薛椋泓在手上重新倒了些药油,掌心覆在又柳额上的肿包,又问了遍“疼不疼?”
又柳记着刚才的教训,“不疼。”
薛椋泓的手腕挡住又柳视线,又柳垂眸乖乖等他帮自己抹药油。
又柳的视线落下,薛椋泓却一直看着她不曾移目。她浓长的睫羽覆下,掩住鹿一般清澈灵动的眸子,伤处在她脸上显得触目惊心,而她惹人生怜。
薛椋泓莫名开口,“若我们还能遇见,下次我教你习武。”
睫毛颤动,又柳清亮的眸子望过来,“为何?”
“教习相长,我要精进自己武艺正好教你武艺傍身。”
“为何我们可能不会再遇见?”
薛椋泓手上动作一顿,笑道:“偌大皇宫,这么多人,我们怎么会次次都能碰到。”
“不一定呢。”
薛椋泓笑问:“为何?”
“有志者事竟成。”
药油抹好,薛椋泓接过又柳递来的帕子擦手,“说说你的大志。”
“见殿下啊。”
薛椋泓扬眉。
不等薛椋泓发问,又柳红着没伤的半张脸,“奴婢喜欢殿下。”
薛椋泓愣住。
又柳低下头,含羞带怯地又说了一句,“奴婢心悦殿下。”
薛椋泓两耳肉眼可见的染上红晕,他轻咳两声,“你怎么回事?帮你擦个药油你就乱说。”
又柳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还以为梦里的神尘会和梦外一样,面红耳赤不敢多言,哪想到他这么说,又柳为自己争辩道:
“我不是因为刚才之事才对殿下动心的。”
薛椋泓偏开头。
又柳见状,大了胆子道:“殿下不能看着我听我说吗?”
薛椋泓转头,与她面对面。
视线相撞,薛椋泓脑中突然闪过又柳一身白锦姿态婀娜的模样,月光洒在白锦和她如牛乳般莹白的肌肤上。
又柳心里正紧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