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熟悉的声音叫她,又柳皱眉一点都不愿意睁眼。
被子被人扯开,脸颊再次被戳了两下。又柳被扰的完全睡不下,烦闷地睁开眼。
薛椋泓见她醒来,毫无扰人清梦的自觉,居高临下看着榻上的又柳,“你为何在我寝殿?”
又柳在他说话的功夫清醒了点,知道神尘发了病,撑着眼皮叫了声殿下。
“你先起来再说。”
又柳还想赖在被窝里,薛椋泓已经转身坐到桌边去了。
又柳只得认命地起身,坐到薛椋泓身边。
薛椋泓顺手倒了盏茶推给又柳。
“多谢殿下。”
“怎么回事?”
“奴婢上次不是说了喜欢殿下嘛。”
薛椋泓移开脸,“你说正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殿下别急,皇后娘娘就是知道了奴婢对殿下有敬爱之情,才让奴婢到您府上伺候的。至于怎么伺候,殿下也看见了,我这都被送到您寝殿了。”
神尘眸光复杂地看了眼又柳,母后前些日子还想撮合他和宋家三姑娘,确实对此事上了心。
“明日我让府上人腾出一间屋子,你与我同住一屋,不成体统。”
又柳义正言辞拒绝,“不可。奴婢听令而来,说要伺候殿下,就不能马虎。殿下也不可随意打发奴婢,奴婢之后还要回宫复命的。”
薛椋泓看了眼屋内的两张榻,不置可否。
又柳转了话头,问道:“上次殿下睡得好吗?我的手艺还不错吧,我住在殿下这里,也方便伺候殿下入眠。”
“嗯。”薛椋泓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应允。想起上次见她的时候,“脸上伤全好了?还疼不疼?”
又柳勾唇,“肿都消下去好些天了,一点都不疼了。”
“那正好,我教你练武。”
又柳是清醒了点,但也没准备好大半夜学武。
薛椋泓已经起身,推开门走到院内。又柳拖着步子跟在薛椋恒身后。
“怎么?忘了上次被人欺负到头上的时候了。”
薛椋泓这么一说,又柳倒是打起了精神,“殿下教吧,我好好学。”说着,扎住步子,看着很像样。
“你学过?”
又柳得意,“从前戏班子待过,学了几个把式。”
薛椋泓失笑,“用不上这些。你站好,我教你别的。”
又柳不解,武馆里学武也是要先从扎马步开始的,也不知道薛椋泓想教她什么。
收好步子站好,疾风自腿下扫起,薛椋泓拿着一根树枝击向又柳的腿,又柳躲闪不及,被树枝搭在小腿上。
薛椋泓的力道不轻不重,又柳倒是没有什么痛意。
“向上踢,躲开我手上的树枝。”
又柳刚想问两句,薛椋泓已经开始挥动手上的树枝,又柳只能先向上踢腿。
薛椋泓另一手拿着一个木板,又柳脚尖每次提上来,便被他用木板压下去。
树枝扫起的高度越来越高,木板按下的力越来越重,又柳的腿没一会便酸的不行,她换了条腿继续,就听见薛椋泓的声音,“换回来。”
又柳腿酸得抬不起来,赖着没变,扫在腿上的树枝突然加重了力道,又柳感觉到痛意不得不换回右腿。
两腿轮番练了有上千次,薛椋泓才放下手,让又柳歇下。
又柳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