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尘的思绪被打乱,不受指引的凝着又柳的唇,向前凑去。
又柳轻笑一声,突然放开神尘向后退去一步,盯着神尘的眼眸,“我刚才没有骗法师,我再也不要同法师做那样的事了。待画赛结束,我就回江平。”
又柳一口气说完,踉跄着步子回到房中。
房门砰地关上,神尘看着紧闭的门扉,转身离开。
院墙上目睹一切的张家两父子看着神尘走远,恨恨骂道:“怪不得上次那和尚下手那么狠,原是一对狗男女。”
张有福也是一阵气恼,“他亲我媳妇,我还没亲过。”
张春虎捂住儿子的嘴,“小声点,别招来人。没事,现在就带你抓那小娘皮,等带回去,由你磋磨。”
墙根处的两人向又柳房中走去,树上的十八出声,“咱们还不上去?”
“不急,跟着他们父子,静观其变。”
又柳是先听到嘈杂的声音才醒过来的。
醒后的第一眼便看见一段红绸,又柳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坐起身。
屋内燃着红烛,窗上映出喜字剪纸。
“张老哥,我们给你撑了场子,你也让我们看看新娘啊。”
张春虎到底还是担心别生枝节,在院中办了一桌酒。
酒桌上的,都是他在当地结识的地痞。
有他们在,就算有人要来帮又柳撑腰,也不能全须全尾地走。
“好大哥,这不人还昏着没醒嘛,怎么能不让大哥见干儿媳呢。”
张春虎帮身边人满上酒,踹了张有福一脚,“去看看人醒来没。”
“若醒来了,是不是就能洞房了。”张有福憨笑着问。
又柳心中一阵恶寒,她身上迷药药性未过,此刻身体还有些无力。
又柳四下看了眼,走到妆台旁拿起剪子划破手心,痛意让又柳迅速恢复体力。
桌上众人哈哈大笑,张春虎扇了儿子一嘴巴,“急死你。让你干爹先见见。”
张有福撇着嘴去屋内,又柳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捂着手藏在榻边。
房门被打开后虚掩着,张有福一边走进一边对着榻上唤:“娘子。”
又柳握紧手上的剪刀,回想着神尘曾告诉她人的命门所在。
张有福身材高壮肥厚,若不能一击致命,她便再没了机会。
又柳看着张有福的手摸入榻中,身子一寸寸弓伏下。她正准备下手,注意到屋内一角的酒坛,又柳将剪子藏回去。
榻上没看见人,张有福猛地一掀床帐,看见榻边的又柳便长着手要抱住她。
又柳闪身避开,屋外传来张有虎的声音,“若是醒了带出来让你干爹看看。”
张有福不情愿地拉着又柳去了院中。
桌上几人如狼似虎的视线在又柳身上扫来扫去,又柳挪步让身侧的张有福挡住部分视线。
“新媳妇还害羞呢。”说话的是张春虎唤作大哥的男人。
张春虎对此人似有忌惮,他皱眉斥道:“混蛋东西。你身上的婚服、今日的酒宴,都是你们干爹操办的。干爹要看你一眼,你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说完,又柳便被张春虎推出去,被叫做干爹的人眯缝着眼,目光一寸寸游移在又柳全身。
张有福此刻也觉得不对,站在那人面前,“这是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