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似乎也没预料到他这样做,但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失去了平衡。
糜子落心一喜,只要这人摔了就好说。
但那人虚晃一枪,直接把门推开。黑乎乎的夜色,再加上整栋楼都没开灯,只剩下稀薄的月光打在地板上,恍惚地照出地面上一张侧着的脸孔。
糜子落心脏骤停。
经过简单的交手,他已经发觉对手力气极大,他根本刚不过。而且之前重物掉地的声音,说不定就是地上这个男人。这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横了两根腿在两人中间,看来也是它绊了人。
不过糜子落还没仔细打量对手的长相——他的注意力都在门口开了多大,有多大几率钻过去不被整死——对方就动手了。
他借着扫帚,将糜子落向他的方向拉过去。
糜子落中途反应过来脱了手,又被他迅速抓住手腕扯过去。于是他一时慌乱,正正好好踩在了地上那人的膝盖上。地面上的人立马发出惨叫,意图将双腿蜷缩起来。
他这不动还好,一动,糜子落就在他膝盖上打滑,重心不稳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朝拉自己手腕的人扑过去。
他眼睛睁很大,在黑夜里又圆又亮。肃濯说,他当时以为糜子落眼里装了俩led灯,显得又傻又莽撞。没错,这个人就是肃濯。
显然,这是一场误会。肃濯很快一个拦腰抱,让两人都恢复了平衡,只是苦了地上那人——他肚子也被糜子落踩了几脚。
糜子落虽然不胖,那也是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那人被踩了好几下,叫骂了几句,整个人不堪重负翻白眼儿晕过去了。
“我靠……对不起对不起!”糜子落立马从他身上下来,异常的尴尬。
“你的危机意识很不错。”
肃濯照例夸两句,又问他:“冉恙呢?”
“他还在睡觉。发生什么了?地上这个人又是谁?你在门口又不做声,我差点被吓死。”他忍不住抱怨。
“我听到门口有人,才没出声。你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
“冉恙一定要和我聊天,我只能过来了。”糜子落蹲下来,借着月光观察躺地上这人的脸。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肃濯似乎不想在这里细讲,让糜子落把人喊起来,到他屋里去坐着。
整栋楼都停电了,肃濯说,通知完他俩后,过了一会儿就停了。本来应该立马停电,有几个科室不让停,说他们的资料还在上传。
田局就问肃濯,这是非停不可吗?
“我们不能损失更多了。”
有人提出反对:“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损失法?难不成就在这一会儿,我们的信息全部丢失?防火墙是纸糊的吗?”
肃濯抬眼看他,语气平静:“就在你说话的这几秒。”
随后,电就停了。这种时候留在基地的,不是赶工的就是轮班的人,人少分配起来也容易,肃濯主动提出自己回宿舍楼看看。
他在向糜子落等人转述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平稳,一点儿也不见得紧张。糜子落很是诧异他的状态,按理来说,在大晚上独自到处跑,怎么也不能像他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吧?
地上那个男人,是肃濯看到的可疑分子。据他所说,这男人在保安室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