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看去时,大路上早已没有了身影。
……
白沚把葫芦一勾手便掏空了中心,变成了一个青碧色巴掌大的葫芦,余下的葫芦籽都洒落在官道两旁,说不准以后往来的路人都能吃到葫芦解渴。
他寻了个路边牵着马停下,歇下了两个大酒坛,打开坛盖自有一股子清淡酒香散逸而出。
白沚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中食两指并拢,一点白光亮在指尖,点向碧玉葫芦轻声道:“葫中有日月,可盛三江水!”
葫芦通体灵光闪烁,变得如同青玉葫般晶莹剔透,白沚拿起葫芦对着壶口一吹,顿时两个坛子中的酒水自发飞起涌入碧玉葫芦里。
一只巴掌大小的葫芦竟然能把两大坛子的酒水装完。
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应该再能装个十多斤的。而在一旁的骏马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虽然它没有开灵智,可马类的智慧本身就不低,它活那么大还没见过这种场面。
白沚把两个酒坛留在了路边,自有穷苦人家路过会拾走的。
他把葫芦别在右腰上,翻身上马,拉动了缰绳扯了扯,马儿自发的慢跑了起来。
乘着骏马轻骑,左别箫,右挂葫,背负纸伞一把,白沚开始了他的入世之途,“哒哒不停的马蹄声在官道上扬起轻轻沙尘,这是新修建的土路官道,平日里骑马飞奔只会尘土漫天,但若下雨可就是泥泞不堪。
毕竟明州是边境了,地广人稀,若非为了军粮运输只怕大晋官府也不会那么快就修建好了官道。
白沚运起地行术,马儿只是慢跑起来就一日间行了三百多里。
直到天色渐黑,才在一处荒村前停了下来。
并不是白沚不能走夜路,而是因为夜间他需要修炼,所以就正好和人类一般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当他牵着马站在村口时,才发现这里是个死村。就是没有一个人的破败村子,没人也没鬼。鬼村里好歹还有鬼住,死村就真的人鬼不入了。
不过也没得选了,月亮等会都出来了,他需要修炼吞纳月华,壮大神魂。
另一边,左居士和空山道人一行在白沚走过的路上停了下来。
眼尖的还是唠叨身旁的小女童,她指着路边道:“师傅,你看那两个坛子不是咱们在酒楼里看到的酒坛吗?”
骑着马的众人闻言停下一看,果真是得月楼的标识。
“这位公子莫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这荒郊野林的就只剩下两个酒坛了。”清秀女子淑儿担忧道。
“这倒是不太可能。”老道笑说:“伱看这两坛酒盖都是完整打开的,并没有蛮力扯掉的,而且四周并没有杂乱的脚印,想来或许是那位公子嗜酒嘴馋,半路上酒喝光了。”
“这酒量也太大了吧?才半天啊,三十斤酒就没了?”淑儿惊呼道。
“你管人家喝多少酒做甚?一个女孩子不知道羞耻,见到人家好模样就心思不定,你这个样子如何能得武学精髓?”左居士训斥了一声。
“好了,毕竟是年轻人。”老道士笑说:“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寻个地方落脚了。”
两百多里外,白沚坐在月夜下专心致志的吞纳月华,他寻了家破败的小院,坐在院子中间,凝神静息。
这时,村外传来一阵轻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