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不再多想,她大大方方地接过杯子,一杯酒灌下去,她喉咙管都烧得火辣辣地难受,半天缓不过来劲。杜易修很心疼,忙给她弄点小点心吃。
游戏又开始了,再次轮到沈玉婉和杜易修的时候,也许是在强烈的伏特加的酒精作用下,沈玉婉渐渐能放开了,她有些兴奋地和杜易修一起喊口令:“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嘿!石头,剪刀、布。”
她的投入和高亢让杜易修惊喜,这一局两人猜和了,理应做出亲嘴状还要发出两声配音。虽然不需要真亲,只需要对着杜易修撅一下嘴巴,然后发出“么”的声音就行,但脑子里还存有理智,沈玉婉仍旧做不出来。
杜易修倒是很喜欢这个动作,可以做他平时就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但沈玉婉扭扭捏捏半天做不好,大家都笑个不停,搞得她很不好意思,一张小脸红透了,就像刚煮熟的虾,还不停地咬着晶莹的下唇。
因为游戏需要,杜易修就这样坐在她对面,深邃如海的黑眸灼灼的盯着她娇俏的玉颊,这是他第一次可以这样光明正大,毫无顾忌的看她。
她粉嫩晶亮的唇瓣那么诱人,面对她,他理智了太久,今天理智终于告假,他一时动情,倾身向前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迅速离开观察她的反应,有些期待,又有些恍然。
在他的嘴巴覆上她的唇那一刻,沈玉婉的脑袋“轰”一声变成一片空白,不是做出亲嘴状吗?易修怎么弄成真的了?她羞得要死,赶紧用双手捂着脸,还愤愤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一眼,控诉味十足!
在场的所有人都乐了,看着俩人的搞笑囧样哈哈大笑,杜易修亲吻的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充满了不确定性,大家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厮在追求这傻姑娘呢,还追得挺艰辛!
这一局因为沈玉婉做不好动作,杜易修假戏真做犯了规,俩人都被罚了酒。
沈玉婉不知道,杜易修的这个出格的动作害惨了她,以至于她后来常常想,如果当时立刻给他一巴掌,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就是另一番面貌。
到第三轮的时候,沈玉婉已经喝了两杯充满烈性的伏特加,情绪更加高亢,她觉得好久都没玩得这么开心,这么过瘾了,不用去烦恼生计问题,不用去想起陆少光那个让她欣喜又让她痛苦的男人,太快活了!
这一轮沈玉婉完全放得开了,既能喊口令,也能做出亲嘴状并且配音,一旁观看的众人都瞠目结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伏特加把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变成了豪放的女人,伏特加够烈,这个奇葩女也够烈!
玩了七八轮下来,杜易修没喝多少酒,倒是沈玉婉晕晕乎乎地老是出错,被灌了不少酒,杜易修想拦着,他的哥们却阻止了他,还跟他使了眼色,那意思杜易修明白,就是:喝高了更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你追得这么辛苦,帮你弄点肉吃。
杜易修不说话了,心里有一个大胆又邪恶的想法冒出来,照玉婉这么保守乖巧的性子,如果生米煮成熟饭,她会不会考虑他呢?
或者,她会恨他一辈子?
沈玉婉歪歪扭扭的醉倒在那里,刘硕走过来拍拍杜易修的肩膀,真心说道:“哥们,如果真认定她了,娶回家倒也不错,至少这女孩老老实实,性子单纯。风月女人就不行了,她们是用来睡的,不是用来当老婆的。嗯?”
这道理杜易修明白,他垂眸不语。
折腾到晚上十二点多,一行人才散伙,杜易修的那几个好哥们都搂着自己的女人离开了。沈玉婉醉得一塌糊涂,怕她着凉,杜易修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肩上,搂着她的腰坐回车里。
考虑到沈玉婉如果彻夜不归的话,她的父亲肯定会担心,杜易修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把她送回家。哎,就做一回正人君子吧,一定比做小人舒坦。
七拐八拐的把车开到她家所在的机械厂小区楼下,杜易修突然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她家住在几栋几楼,更别提住在哪个屋了,因为他曾经接送过她,却没进过她家。
找到了一个允许犯罪的完美借口,杜易修不再多想,果断地打转方向盘,车子离开破旧的小区,驶往高档公寓楼。
其实并不确定自己会对她做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兴奋,忐忑,期待。
扶着沈玉婉进入他住的公寓,杜易修小心翼翼的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先脱掉她的帆布鞋和身下压着的西装外套。顿了顿,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男士睡袍,坐在床沿想要解开她的牛仔裤,可手却有些僵硬。
杜易修苦笑,你不是最擅长给女人脱衣服吗,怎么这会儿迟钝起来了?他抬头看着沈玉婉娇憨的睡颜,心下一动,坐近一点俯身吻住她的小嘴。
这是他真心爱着的女人啊,杜易修在她的红唇上留恋不舍,沈玉婉的呼吸被堵住,半睡半醒间,以为那个男人又来做霸道的事,她紧闭着眼睛低低呓语:“唔,陆少光!”
杜易修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玉婉。
半晌,他起身翻开她的皮包,一款早就过时的诺基亚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拿起她的手机,认真的翻看了近几个星期的通话记录和短信。
她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通话记录只显示了她家里的座机号码,弟弟沈小磊,那个叫于菲的好朋友,还有几个乐团的同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L。“L”?杜易修喃喃的念着这个字母。这个人,不是陆少光是谁?他查看了一下,近一个月以来,玉婉和L没有任何的通话往来。
这对杜易修来说,是好事。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可为什么已经这样了,她在睡梦中,还是会念着他的名字?
真的像玉婉曾说过的:我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杜易修把她的手机放回原处,他坐在床边,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痴痴地看着她娇俏的脸颊。
杜易修没给沈玉婉换衣服,给她盖了一层空调被就出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宿醉的沈玉婉捂着头痛的脑袋坐起身子,望着陌生的家具和装饰有一瞬家的愕然,糟糕!醉酒的男女最容易上演狗血的剧情,沈玉婉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除了鞋子不在脚上,其它的衣服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她身上,没出什么乱子。
杜易修已经做好了早餐,沈玉婉出来后他就递给她新毛巾、新牙刷之类的,然后招呼她过来吃早餐。
收拾好以后,杜易修带上沈玉婉出了门。
杜易修开着他的跑车问:“直接去你们乐团吗?”
“我还要回家拿演出服,你把我放在前面那个路口就行了,我自己坐公交,不耽误你上班。”沈玉婉指着前面对他说。
杜易修就像没听到一样,跑车一路开到沈玉婉家楼下。沈玉婉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平常处得开心,也都是靠杜易修爱说,爱讨她开心才带动起来的,可是今天气氛有些怪异,杜易修一路无言,不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车已经停了,沈玉婉注意到杜易修把引擎也熄了。她有些忐忑的捏着胸前的安全带,试探着问:“易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