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元帅见六皇子突然发难,神色一怔,他说到底他也只是为了六皇子考虑罢了。
怎么就让六皇子提升到了勃然大怒的地步?
连忙站起来拱手道:“殿下误会了,下官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殿下事情我也只是提些意见而已,绝对不敢拿陛下压您。”
六皇子神色稍缓,手掌轻击桌面,看向他道:“那我说话你听不听?”
“六皇子请直言,下官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六皇子冷漠道:“把你手上兵权交出来给张进芳。”
这位元帅一下抬了起头对六皇子,焦急道:“不可啊殿下,您定然是让他蛊惑了,张进芳要在得我兵权,拥军精兵达我国半数,陛下都治不住他了,殿下千万要三思啊。”
这元帅真是被吓到了,六皇子脑子有病吧,没见你这么坑爹的啊!
自己好歹忠心耿耿,你把兵权交给张进芳,局势混乱起来江山是不是你家的,可都说不准了。
六皇子和张进芳早就串通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张进芳的野心也是他乐于见到的,自己一个无缘皇位,又不能人道的人,哪还管他洪水滔天。
只要能保证自己在南明有足够的话语权就行了。
六皇子看着他冷冷道:“交,还是不交!”
这元帅站起身拱手道:“殿下喝醉了,下官告辞,要我兵权交给张进芳,断然不可能。”说完就要带心腹走出帅帐,但是六皇子一拍桌子四面八方涌进不少士兵。
刀剑出鞘指着他们。
张进芳又倒了杯酒道:“元帅还是别挣扎了,酒水中也已经下了个毒,你们内力现在都提不起来,交出帅印我不为难你们。”
“张进芳,你蛊惑皇子,密谋造反不得好死。”
张进芳将酒水一饮而尽道:“我和六皇子也只是谋求自保而已,元帅没有砍头风险,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们换个位置,说不定你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呢。”
“乱臣贼子,不用修饰自己了,你战事不力罪有应得,如果真是忠心陛下,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算计。”说完抽出腰间宝剑道:“今日死则死矣,他日史书上也不会徒留骂名,不会像你一样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这话明显惹恼了张进芳,一摔酒杯站起来道:“我守阳关失利,还不是因为支援你这个废物,陛下要是不出昏招,我又怎么可能输的那么惨,倒最后罪责全都怪在我一人头上。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女帝和姜胜拥军七十万,他们一个领军四十万困住我,一个率军三十万,在我后方攻城略地,你清高你能耐,你怎么让陆丰不到三十万的人马,打的龟缩文昌城,还要靠我来救你。”
说到最后,已然是吼着出声了。
一把抽出腰间宝剑继续道:“今日就告诉你一个道理,人想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以己度人,众生皆恶。”
一剑挥出直接斩掉他的头颅,鲜血溅在脸上,丝毫感觉不到人血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