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看看再说。”
“我冷,没空在这儿坚持。”
“我也冷!”
……
过去,还是不过去,这是个问题了。
正在我俩冻得哆哆嗦嗦还在为此争执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南天之上,夜空中一道白影如同流星般迅即地破空飞来,眨眼间便到了胡老四的跟前儿三四米开外,愕然便是那白狐子精。
我和陈金糊涂了,傻眼了,奶奶-的,怎么又来了一只白狐子精?玩儿哥俩好呢?
“胡老四!放了我的肉-身,不然我定然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原本寂静无声的河堤上,突然暴喝出了白狐子精那混沌的声音,狠戾的语气表露无疑。
我和陈金俩人对视一眼,从眼神中知道,俩人都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刚才我和陈金俩人纯粹是恼火加着急,这就开始无端腹诽污蔑胡老四,并且给胡老四扣上了反-革命-分子的大帽子。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了两只白狐子精,这就要说到魂魄离体,邪物附身的事儿了,先前咱们讲过,邪物若是想附体到人的身上,就必须得自己魂魄离体,然后魂魄再强行进入到人的意识中,占据并控制被附体者的意识。而魂魄既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那它就得把自己的身体给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咱先前说过,邪物一旦成了精之后,它就能隐去身形,但是并非就没有了*。
我琢磨着,这就和传说中修道者以及那些什么什么地仙啊等等一样吧?他们也可以魂魄离体,神游天外,而身体被美其名曰为金身,然而一旦金身被毁,那么,仅仅凭借着魂魄,能耐就不如先前那般大了,甚至……见光死。
正在我心里头琢磨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不远处的胡老四已经开口回应白狐子精了,他很爷们儿,很强硬地叱责道:“孽畜,你祸害村民,多行不义,早些年就一个不小心,让你给跑了,如今你执迷不悟,胆敢一犯再犯,今儿个我就得把你的肉身给毁掉,让你做个游离之魅,哼!”
我和陈金俩人闻听胡老四这么一说,立刻喜笑颜开,也忘了冷了,直勾勾地盯着那边儿的动静,心中无限赞美着胡老四如何的英明神武,法术无边……
白狐子精怒了,仰天长啸出声,声音震彻长空,我真担心把村里的邻居都给吵醒,全都哗啦啦冲到河堤上看戏,人-兽大战啊,绝对百年难遇的好戏。
只听白狐子精恶狠狠地说道:“胡老四,你若是敢毁我真身,我定要屠尽村民,食肉吸髓,养出魔身……”
“你有那个本事么?别吹了!”胡老四轻蔑地说道:“就凭你失去了肉身,一个游离之魅,不出五****就能施法让你魂飞魄散,一只精而已……”
白狐子精怔住不再说话,只是在月色下,它看起来异常的愤怒,浑身白毛直立,双眼中绿芒闪烁,狠戾凶残之意大盛,不过却没什么动静。
我就纳闷儿了,难道白狐子精此刻想要用眼神把胡老四给杀死么?哦对了,白狐子精那眼神儿确实够凶的,不过看人家胡老四弄出那个淡金色的八卦阴阳图出来,散发出的金光组成了一个鸟笼子似的圆柱严密的将胡老四包裹在其中,想来就是能起到保护作用的,你白狐子精八成是攻不进去。胡老四呢,就可以在里面玩儿-弄着你的肉身,然后很嚣张的,就像是刚才那般鄙夷的轻蔑的对白狐子精说:“怎么着?不服啊?不服进来咬我啊,你咬我啊,我就是拿着你的肉身了,就是不给你……”
“哎哎,银乐,胡老四抓住人家白狐子精小辫子了,瞧那猖狂的样儿,真够孙子的。”陈金碰了下我的胳膊,嘿嘿阴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懂个屁,这叫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我说,那白狐子精也是活该。”我瞪了陈金一眼,小声说道:“少废话,看戏。”
此时,一股无形的寒气渐渐的在河堤上弥漫开来,隐隐的,从白狐子精身侧,阴风平地而起,白狐子精浑身白毛翻卷,身体悬空而起,双目中绿芒闪动。渐渐的,阴风骤然加剧,风势大作,吹动着河堤附近的树木干枯的枝丫扑啦啦乱响,我和陈金俩人本来就冻得不行,完全是强大的八卦之心硬撑着我们俩忍耐着彻骨的寒冷,这些阴风一起,气温陡降低,我们俩可就受不了了,若非是俩大老爷们儿抱在一起实在是有点儿太扯淡,太难受,俺俩早就抱一块儿了。
这种情况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而已。当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天空中乱糟糟的吵闹起来的时候,我的腰上,也传来那足以让人精神振奋,浑身体力充沛的热流。我心里大喜,感情这乌梢皮做的腰带,也是感应到了邪气儿之后,才会发出这种专门跟邪气儿做对的能量来——恰逢迷惑术,便散发出清凉之意,提神醒脑;遇阴寒邪气,则散发出热量予以克制……真乃降妖除魔、出门在外辟邪保身必备之物啊。只是,这个世界上恐怕都找不出几位能有我这么好运气得到如此宝贝的好人,这是人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