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这么大的肚子了,之前本就动了胎气,不要再去做饭洗衣做家务之类。”
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年纪稍轻的妇人在那里小声嘀咕:“我们怀孕时,不也大着肚子干活,哪有那么娇气。”
“花娘的身子不允许,自然不可能做。”
看向这位妇人,好像是花娘的嫂子陈李氏,之前没少听她阴阳怪气说话来着。
舒兰毫不客气道:“你身体健康,又没怀孕,自然是可以多做一些的。”
陈李氏一听,下意识就要反嘴,就听到舒兰面无表情又悠悠的道:“我这人小气的很,谁要是敢得罪我,下次生病别犯在我手里,否则别怪我不救。”
她这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主打的就是可以委屈别人,但不能委屈自己。
与其与这样的人吵架气自己,还不如让她直接闭嘴。
果然,这话一出,就算是满肚子意见的陈李氏被旁边的婆婆瞪了一眼,也不敢说话了。
人吃五谷杂粮,谁都不敢保证这一生无灾无病?
真要哪一天生病了,又把人得罪了,那可就自找苦吃了。
而陈母确实怕得罪了舒兰,在旁边打圆场:“舒大夫您别介意,我这大儿媳就是个嘴快之人,但没坏心思。”
然后扯了扯大儿媳的衣服。
陈李氏只能干巴巴的笑着说:“舒大夫,我这人就是嘴快,您别介意。”
舒兰也笑了笑:“嗯,你不气我,我就不介意,可要让我心里不舒服,我能记一辈子,下次定会落井下石。”
收回把脉的手道:“花娘这身子动了胎气,得好好养胎,就算孩子保住了,也不能再动弹,最好是躺在床上直到生产为止。”
这话是对陈二郎说的,也是对陈家人说的。
说完,拿出银针,开始给她扎针保胎。
等扎完针,看着这肚子道:“这孩子很坚强,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
听到这话,花娘与陈二郎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又写了一个药方:“这三天我会过来扎针,同时也按这个方子吃半个月。”
陈二郎听说吃半个月时,眼中闪过窘迫。
舒兰看着这老实的汉子,再看着一脸算计的大儿媳,以及强势的陈母,多少知道他家的情况。
等只有两人的时候,她小声道:“你先去抓药,等以后有银子了再给就是。”
陈二郎又想下跪了,舒兰赶忙扶起他,道:“先照顾花娘要紧,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也别让她受委屈。”
陈二郎赶紧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明明这么壮的汉子,却只能受欺负,又忍不住叹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如此偏心你大哥他们,你分个家之类的。”
她也知道,不该去管别人的家事。
可这对夫妻,明明做的最多,却被父母还有兄嫂苛刻着,都快八个月肚子了,还得为一家人做饭不说,还总是身无分文,钱被父母管着。
要全家都如此,她也不说什么。
可明显大哥家不是如此的,就这样的不公平,还任劳任怨的,那就有些傻了。
陈二郎僵了僵,舒兰只是道:“我知道你孝顺,可有时候孝顺也得有个度,父母对你好,你双倍对他们好是应该的,毕竟他们生你养你,不容易。
可你家这情况,连我这个外人都听了不少,从小只对你大哥好,不顾你的死活,就如此了,你还想苦了你自己,苦了花娘吗?
你好好想想吧,要分别辜负了花娘这么好的妻子,更何况,你们以后还有孩子,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