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汾阴侯世子之死是是一件小事,但是牵扯到楚玉容,那就是大事,毕竟楚玉容是未来的宸王妃,京兆尹是没有权利判决的,所以他只需要层层上报,交由皇上定夺。
皇上一看折子,心情很不好,所以把这件事交由三司会审,都察院监审。
这消息一出,又给京城的百姓多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为楚玉容未与宸王拜堂成亲,所以并未关进宗人府,而是直接押入大牢。
婉妃因为这个事,去御书房求情,反而被皇上禁了足。
这毕竟是关于皇室尊严是事情,皇上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没想到楚玉容顶着未来宸王妃的名与人私相授受,这无疑是把皇室的面子里子全按在地上摩擦,皇上只是让婉妃关禁闭,已经算给她留了一些情面了。
阿诺一个人在院子里写写画画,偶尔跟虞彦歧调调情,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她没有过多关注楚玉容的事情,这几日平阳侯忙前忙后,也不知道在忙啥,苏氏则为了能进大牢里看楚玉容一眼,找了各种关系。
不过她还是听说这件事一个月后开审。
日子就那么晃悠悠的过去了,转眼到了二月初。
汾阴侯世子之案还没有了结,所以苏谭逸迟迟没有下葬。
梁氏依旧时不时地上敬国公府去闹望门寡。
因为倒春寒的缘故,最近几日天天下雨,天气湿冷得厉害。
阿诺靠在窗边,心情有些恹恹,之前因为苏谭逸的事情,她元宵节那天都没有出去逛过,原本打算今天出门的,却发现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雨下得很大,它们慢慢汇集,从琉璃瓦上坠落下来,像珠帘一样,遮住了屋内和外面的世界,最终在石阶上激起一个下水洼。
虞彦歧这两天有事,没有过来,阿诺猜测是跟楚玉容有关。
果然,第二天就传出太子担任主审的消息。
“姑娘,您说太子殿下会怎么判?”冬月天真地问道。
阿诺打络子的手一顿,然后才笑道:“我怎么知道。”
“不过这事一出来,大姑娘怎么也不能再找你麻烦了。”冬月又道,“到时候您去了东宫,她就算再生气,也拿您没办法。”
阿诺勾唇没有说话,平阳侯盘踞在京城数十载,与京城权贵关系盘根错节,再加上宫里面还有一个得宠的婉妃,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帮他的。
或许上天也不愿让平阳侯府就此败落,没过几天,宫里面就传来了消息,婉妃怀孕了。
这消息倒是来的猝不及防。
皇上十分高兴,立即下旨封婉妃为婉贵妃,品级仅次于皇后,如此殊荣,平阳侯府也跟着沾光。
苏氏更是激动,三天两头借着姑嫂的名义往宫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