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了解的人,就会觉得很奇怪。而江渔承是个与人交流十分小心的人,更不要提如今的状况之下,江渔承宛如如履薄冰。他对阿迪力笑了笑,又问道:“那你能在跟我说说阿吉怒的事情吗?”阿迪力点头,说道:“阿吉怒过去是一位非常勇猛的战士。”并且,是赢过那达慕大会的战士,他善于骑射搏斗,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一直未娶妻,所以有很多姑娘钦慕于他。而阿吉怒对于上门的姑娘们,来者不拒。其中一个姑娘总是带着酒去,那个姑娘家中最会酿酒,阿吉怒喝过之后,便总使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其中有一人是北疆的姑娘,每次都会专门过河来找阿吉怒。那时掌船的人与现在的船夫是同一个,若是去问那船夫,他也知道这些事情。阿吉怒身边的这些姑娘,有的知道阿吉怒生活很乱,而有的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唯一的。她们想要与阿吉怒成亲,但是阿吉怒却总是回绝。有一天,那个北疆姑娘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因为她发现了那个酿酒的姑娘送来的酒。酒壶上缠着彩绳,绣着花样,明显不像是阿吉怒这种大男人会用的东西。据说她留下了蛊虫在阿吉怒身边,如果阿吉怒没有找别的女人,蛊虫就不会发作,甚至还会对阿吉怒的身体有益。但如果阿吉怒找了别的女人,那个蛊虫不会杀死阿吉怒,而是会蚕食他的身体。让这个勇士的身体变得空虚。当晚,阿吉怒果然找了其他的人,北疆的姑娘感应到了蛊虫的存在,便找了上来。没成想,阿吉怒的身边竟不是她怀疑的那个酿酒姑娘,而是另有其人。北疆姑娘明白过来了,原来阿吉怒身边的女人比南疆的酒壶还要多。蛊虫蚕食着阿吉怒的身体,但没杀死她,而北疆姑娘离开了南疆,再也不肯过来了。自此之后,阿吉怒便浑身使不上力,他变成了一个废人,或者说一个普通人。但是对于曾经站到过那个位置上的人来说,普通与废人又有什么区别的。阿吉怒彻底放开了自己,虽然没有女人再肯留在他的身边,但是因为他是郡王,所以便每天将自己埋到酒里。江渔承听完,沉默不语,他捕捉到了阿迪力话中的一点。阿吉怒的身边,有过北疆女人。而阿吉怒的私生子养邑,便是南疆与北疆的混血。他带着疑惑看向阿吉怒,眼中满是询问。阿吉怒明白他想问什么,于是乎点了点头。“那个北疆姑娘怀了身孕,所以才想跟阿吉怒成亲。”“而那个孩子”江渔承的话说到一半,一旁沉默许久的广偏接道:“就是养邑。”故事就这样,连起来了。看着江渔承有些沉重的表情,阿迪力大笑着拍了拍江渔承的肩膀,说道:“这件事这能说明,不要背叛你的女人。”我没女人,我身边是男人。江渔承在心底念叨了一遍这句话,忽然觉得开心,又偷偷在一边笑。帐篷的帘子被掀了起来,阿迪力看见来人,立即站起来过去迎接。江渔承回头,是娜德尔过来了。看来是有侍卫去通知她了,所以才过来的。娜德尔没有先去看阿迪力,而是跟江渔承与广偏打过招呼之后,拉着阿迪力除了帐篷。广偏与江渔承对视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放轻脚步走到了帐篷入口,暗中观察着二人正在做什么。娜德尔询问了一下状况,十分担忧的看着阿迪力,江渔承与广偏相视一笑,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一颗八卦的心能够很好的缓解疲劳。阿迪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放心,那个叫多巴的侍卫直接上来解决了他们。我没受伤,不过那个刺客可要遭殃了,真想不到啊,刺杀王上不成,竟然敢来刺杀我。”“听说你与他缠斗了好一会。”“没事,我身手可比那个刺客好,如果侍卫不上来,我就直接把那个人解决了。”阿迪力明显是注意到了帐篷里的江渔承与广偏,尴尬的笑了笑。吹牛现场被撞破了,怎么办,只能接着硬着头皮吹下去了。把撞破的那两个人一起吹就能解决了!阿迪力双眼一亮,拉着娜德尔,说道:“我跟你说,当时江渔承与北疆大夫也在场。他们反应特别快,那个刺客还没进来呢,江渔承就拉着大夫跑了。我一看他们两个身手不好的给我腾出场地,于是乎就放心大胆地跟那个人斗了起来。”江渔承听着广偏有样学样的翻译,偷着笑,心道明明是刺客专门冲着他过去的。“那你真的没受伤?”“真的没有,江渔承把挂在墙上的金刀丢给了我,于是乎我就有武器了。有了武器之后,我便与那个刺客斗了起来。”阿迪力边说便手舞足蹈的描述,十分入戏,“外面的侍卫全进来的,但是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他朝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说道:“后来那个侍卫就进来了,把刺客制住后,我带着他们来这个地方了。”听他说完,娜德尔松了口气,但还是紧张地拉着阿迪力仔细检查了一番,才说道:“谢谢神,保佑了你。”“这个可跟神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躲过去的。”说完,阿迪力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侍卫去祭台那边,告诉我的。”背后响起了动静,娜德尔回头,便看见了摔倒在地的广偏与尴尬的站在一旁的江渔承。娜德尔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没受伤吧。”两个人一起摇头,起身之后,又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阿迪力吹捧了一番。娜德尔被他们的样子逗笑,说道;“行了,阿迪力,你用什么东西把他们收买了?竟让他们这么夸赞你,你们说的我可不信。”她眼中带着依恋的看着阿迪力,对阿迪力说道:“我的人,我很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看着这对依存的恋人,江渔承感觉到很满足,别人的幸福通常都能够传给身旁的人。如果离开南疆,他与顾非夜,便也可以如这二人一般。“对了,你接下来有事么?”阿迪力问道。娜德尔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有事的话我可以不去祭台那边,那边被管理的很好,不用我过去也可以。”“那就与我们一起去趟阿吉怒家吧,阿吉怒那个性格,我觉得还是咱们一起带他过去比较好。”听见阿迪力这么说,娜德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走到江渔承身边,神神秘秘的问道:“你是怀疑阿吉怒吗?”“阿迪力刚刚跟你说了什么?”江渔承问道。“说是要带你去阿吉怒那边呢。”江渔承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了,这一天也快过去了,如果还有什么事要办,最好是尽快。江渔承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谢过你们了。”娜德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与阿迪力一起领着他朝着阿吉怒的家走去,这些人的身后跟着看守江渔承的那些侍卫,除了他们,还有因方才的状况而增派到阿迪力身边的护卫,浩浩荡荡一群人,看着就像是要去打架的一样。江渔承紧张地回过头,问道:“咱们这人这么多不要紧吗?”“没事,阿吉怒住的离这里比较远,大概要走上小半个时辰才能到呢,如果你觉得累,可要趁早说啊。”江渔承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还有别的什么阿吉怒的事情吗?”他看着阿迪力,而阿迪力想了一下,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两个北疆的刺客,我不是跟你说过,在我这里没什么事能做的吗。所以我就把他们带去了祭祀台,让他们在那里帮忙。”阿迪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想得到呢,他们居然在神圣的祭祀台下商讨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