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人,改变了全部。
“成,你们要几间屋子?”那女人将算盘甩回了手中,一副正经的模样,叫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沉默了几秒。
“五间。”宁华昌说着便掏出一绽银子来,骆西禾却在心底好好算了一番,她自个一间,宁华昌一间,苏凉琴又一间,绫祈儿再一间,最后朝花和昭小青一间?
那么穆河呢?
她虽这样想着,但却没有问,只是依在宁华昌的怀中,用余光微微瞟向收起剑的人来,原来他和客栈外那些暗卫人的命运一样啊……
“小子,你主子似乎不准备给你安排房间呢?要不要掌柜的我赠你一间?”她收下银子,望着穆河一脸妩媚的姿态,那模样叫骆西禾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脸皮。
“不必了,他的钱,我来付!”昭小青说着便从袖子内甩出一绽碎银,似乎又怕被误会,于是嘟着嘴继续道:“怎么说,他爹爹和我爹爹曾也是交好,我可不能亏待了爹爹友人的儿子……”
原来穆河的父亲和昭小青的父亲是旧识?
骆西禾若有所思的抚过下巴,在她思考之际,只见穆河将碎银忽的拿回,塞在昭小青的手中,冷冷道:“我不需要。”
这一举动叫昭小青干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那被寒风摔过门槛的木门打在干裂的墙面上“吱嘎吱嘎”作响,沉默的气息无限蔓延着,宁华昌一句话也没说,搂着骆西禾就走上了二楼。
让人不踏实的阶梯有些摇晃的感觉,她很想回头望一眼,可惜宁华昌正盯着她淡淡的在笑,她怎能回头?
于是在稀稀疏疏的言语中,她只听到昭小青似乎生气了的声音,还有绫祈儿劝阻的话语,唯独没听见穆河做声……
他好像被埋在了深渊里,那么冷,那么不安,那么静默而又突然。
每当她对上他那清澈的眸子,她就总觉着,这个人,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一直想要的,一直奢求的温暖。
这抹温暖,很微妙,很孤单,却足以照亮骆西禾的心房。
那该是如何的一种感觉,不够深,也不至浅,在暧昧之上,又于爱情之下。
就这样微微浮动着,骚动着骆西禾的心弦。
因为她越得不到,她就越想要,哪怕那是通往地狱的堕落之道,她也会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与溢出水面的**,狠狠扎入那道深渊里,明知道自己再也爬不出,明知道会摔得粉身碎骨,却还是想着,假若安全着落了,又假若得到了深渊的宝藏,然后找到了另一条通往外边的路口呢?
所以骆西禾就是抱着这种可能性,想要继续喜欢下去……
不被察觉的一下一下坠入深渊,至少,最后,不会一切都失去吧?
她就是这样想着,这样依在宁华昌的怀里,这样自然的嘴角上扬,又是这样的让不好的情绪在心底打转。
她就是这样不得不去演好“骆西禾”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