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尔夷说:“宣!”
张英进到议事堂,抬眼只见其尔夷端坐在上位,张英连忙跪下心想,这不是当时虎啸震得我进茅坑的那个人吗?
张英恨得咬牙切齿:“想我张英一世英名误打误撞竟然被这几个臭女人玩的团团转。”
其尔夷见张英不说话问:“你不是说控制住奸细了吗?奸细在哪里?”
张英想,先把眼前一关过去再说,他说:“我大哥张雄是向天身边的一名宦官,他独自来到清白山,一定是和清白山上向天安插的奸细接头,我现在已把我大哥控制在我的家里,大依母速速将他提来一问便知。这槿樱樱一直阻挠我来见大依母,她是奸细的可能性很大。”
屠宰将军在旁听了张英的话冷笑道:“原来你是张雄的弟弟,张雄曾给我说过多次寻找他弟弟的事,我征战南北也打听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你哥为了你到处求人寻找你,他思念你思念得的好苦,而你一见面就将你哥出卖,想想你真不是个东西。”
张英辩解说:“我只忠于大依母,其他人都不在我的眼里。”
张英问:“难道我哥上山来找的人是屠宰将军?将军莫要误会我不念兄弟手足之情,现在清白山上危机四伏,官兵随时有可能来剿灭我们。我和大依母和青白山同在,不敢有半丝懈怠,即使是亲兄弟,我也不能只看兄弟面而不顾大依母和青白山的安危。”
其尔夷说:“此事到此为止屠宰将军也不要说与张雄听,免得伤他兄弟二人和气。”
张英从其尔夷处出来。心想,张雄不是向天的奸细,那就是青白山的奸细,如今不知张雄来青白山做什么?且待我向张雄问个明白,也好见机行事。
他路过酒店时,买了一壶上好的酒,回到家中,张雄因一路奔波劳累,躺在张英的床上睡着了。
张英心想,真是个蠢货,空长了一副人形躯壳,心里算计还不如我之毫毛。
张雄醒来见张英手里拎着酒,笑盈盈地对着他。高兴地说:“兄弟,我们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兄弟二人,推杯换盏,喝到尽兴之处。张英说:“大哥在大王身边好不得意!哪像弟弟我,哥哥有机会记得提携提携小弟。”
张雄说:“向天残暴不仁,跟在他身边日日胆战心惊,他不是正主。屠宰将军救过我的命,一直对我如兄弟般,日后我将紧随屠宰将军和弟弟一起生活、一起战斗岂不快哉!”
张英问:“大哥,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小弟能帮得上忙吗?”
张雄说:“我要去北疆向霄处,演一场诱敌深入的大戏,阿弟可愿一同去观看?”
张英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弟弟愿跟随大哥,一同立下汗马功劳。”
张雄带着张英前往北疆,为了给青白山足够的备战时间。张雄一路游山玩水,张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张英想,张雄这宦官过得如此滋润,我到了北疆,到向宵处报告张雄是奸细。立功受奖后,我便是向天的人,日后争取到向天身边做名宦官,从此吃穿不愁,作威作福。
张雄和张英走了一个月才到北疆,向霄出城门迎接张雄,张英心想,王爷亲自出迎,说明向天身边的一条狗,走出来便是人上人!我一定要想办法爬到向天的身边。
张英等到半夜,悄悄来到向霄的住处。他密告张雄是青白山的奸细,向霄不相信张英的话,他知道张雄在向天身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向天对张雄深信不疑,他不能怀疑张雄,但是非常时期,他也要提防着张雄。这个自称是张雄亲弟弟的张英和张雄长得一点都不像,行事做派令人作呕。
张英不知道,他的身后一直有人跟着,那就是其尔夷派出的其孟,其孟的蟾蜍功,能听到很远的细小的声音。张英和向霄的对话,其孟听得一清二楚。张英自以为阴谋得逞,高高兴兴地回到住处,当他进门时张雄手起刀落,张英的脑袋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