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的呼吸微重,心底天人交战。
此刻他已经被她撩拨的有了感觉,当然想趁现在就这么占了她。
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前的那些事情应该会有翻转的余地。
可是她现在却一点都不愿意,傅柏觉得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卑鄙无耻。
他放在厉梨身侧的拳头紧握,咬牙。
在厉梨哭声更大的时候,他蓦然起身,站在床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不能就这么占了厉梨。
他身体僵直的站在那,灯光明亮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幽深的眼眸闪烁着看那床上哭的梨花带雨又蹭来蹭去的女孩儿,他忍着心底的焦躁和欲望,沉吟片刻,把她抱了起来。
——
厉梨是被冷醒的。
她打着寒颤,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他们在浴缸里,淋浴头流着哗啦啦的冷水,浇在她的身体上,让她每一个毛孔都在哆嗦。
她牙齿打着架,忍着尖叫的冲动,脸色苍白的仰起头,对上男人带着疲倦和血丝的眼睛。
他现在双眸失神,在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后才动了一下。
禁锢着她腰肢的手臂把她懒的更紧了,声音沙哑:
“还难受吗?”
这句话,让厉梨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昨夜那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面回荡着,让厉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保持平静,合拢自己的双腿,伸手抱着自己的上半身,几乎要把自己弓成虾米。
“你出去。”
“梨梨我……”
“出去!”她尖叫,声音颤抖破了音。
傅柏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沉默一瞬,便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走了出去。
他浑身的衣服也湿透了,健壮的身躯在湿衣服下面喷薄欲出。
可是厉梨却没有欣赏的心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自己蜷曲着哆嗦着。
“我先出去,有事喊我。”他声音很温柔,把淋浴头调成温水,又把浴缸里面的冷水放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即使他的目光不带着任何欲望和污秽,可是现在赤果的厉梨在那样纯粹目光的注视下也觉得无地自容。
到他走出去以后,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面,在温水的冲刷下,毫无血色的小脸渐渐的变得有血色起来。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昏沉到她根本就不想去思考昨天晚上她和傅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反正就算发生了,她觉得自己……也是不介意的……
想到这,她的脸就更红了,忍不住骂了自己不知廉耻,扶着额头拿起浴巾把自己的身体裹上。
她在浴室里面踌躇,不想去面对外面的男人。
眼眸流连,看到镜子里面那酡红的自己,她眯了眯眼睛。
她走近两步,扬起那修长皙白的脖子,拨开乌黑的长发,纤细的手指抚上脖颈处紫红色的一块,眉头皱了起来。
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她把自己乌黑的长发放下,沉默的转身朝外面走去。
她垂着头打开门,一头撞到了硬邦邦又冷冰冰的胸膛上。
哀叫一声,她捂着额头退后的同时男人也连忙退后,目光担忧直勾勾的看着她,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光洁的额头: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