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太吩咐着身边的婢女去和李太太说了一声,便回了赵府。
路过中央大街的医馆时,她特意让人带着六姑娘给开的那张药方去找了大夫看。
听到大夫说的话和六姑娘说的没什么区别时,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安安心心地回了赵府。
赵姑娘又和六姑娘说了几句闲话,好半天才扭捏地说了句:“六姑娘,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六姑娘打量了她两眼:“我看你气色红润,中气足,没什么大事。”
赵姑娘似乎是难以启齿,“你帮我看看吧。”
六姑娘面带疑惑地搭上了赵姑娘的手腕。
她的脸色也从开始的疑惑,变得凝重:“姑娘今年十四?”
赵姑娘摇了摇头:“我已经十五了,再过三四个月,就要办及笄之礼了。”
六姑娘道:“已经过了十五,还未来葵水。”她的身体并未有亏损,也并未有其他寒症,怎么就没来葵水呢?
六姑娘让赵姑娘换了个胳膊。
诊断出来的结论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姑娘应该找郎中看过了吧?”
赵姑娘点点头:“母亲确实找郎中看过了,”她想起了之前郎中说的话,眼眶发红,很小声地说了句:“说我是石女。”
是石女,意味着她不能成婚生子。
一想起芝兰玉树的未婚夫,赵姑娘就觉得自己的心很疼。
六姑娘的眼中难掩惊诧:“有人给你检查过了?”
赵姑娘摇了摇头,“没有。”
六姑娘道:“我看你身体没事,但癸水未至,怕是宫寒。”
赵姑娘一脸紧张:“那还能不能治?”她更关心的是,她还能不能嫁人。
六姑娘让青禾写了个方子,递给了赵姑娘:“你先找这个方子吃上三天,三天后我来给你复诊。”
其实,六姑娘更想说的是,她想给赵姑娘好好检查检查。
很显然的,李氏如今正忙着,也没有个好去处能让她好好给赵姑娘检查身体。只能先给她开一些药,吃一段时间之后,看看再怎么办。
赵姑娘一脸感激:“六姑娘,我真的不是石女吗?”
她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六姑娘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具体什么情况,要等三天后才能知道。”
六姑娘不敢妄言。
赵姑娘满脸激动:“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啊!”
六姑娘看着赵姑娘一脸激动地出门,微微叹了口气。
青禾收拾东西,带着六姑娘往外走:“姑娘,赵姑娘能好吗?”
“不知道,”六姑娘实话实说,“我知是尽力而为。”
现在的医疗条件很落后,她能做的有限。
青禾道:“姑娘,万一您没给她看好,赵姑娘赖上您了,怎么办?”
她瞧着那位赵姑娘,可不是个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