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太后章要儿正在生气,她自从儿子去世后,心情一直郁郁,身体也不好,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发现宫里张灯结彩,问了太监宫女,竟是皇帝下令今日大庆,给韩子高韩将军过生辰。
“韩子高?那个占据了后宫的男宠?”她心中大怒,一个不伦不类的男宠,竟然皇上不仅仅想要封他做皇后,还这么大张旗鼓地给他过生日?
瞧这各处张灯结彩,红毯铺地,到处灯火辉煌,比自己和皇帝的生日都要重视的多,她气的连晚饭也吃不下,又想起自己的儿子、女儿和夫君,不由地哀哀痛哭起来,心里总想着最好有个什么法子除去这韩子高才好,只是她如今并无君权,皇帝一意孤行,她暂时无法可想。
却说龙藏浦的那花船之上,那歌妓连唱了两遍《采莲》,陈蒨笑:“没想到一个歌妓,也懂得那乐府的歌呢。”
叫赵大虎赏了她五两纹银,问:“我来问你,你们这生意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现在客人多吗?”
那女子显然还有些害怕,怯生生道:“这儿所有的花船都只开了三到六个月,最近客人才渐渐地多了起来。”
“哦?这是为何?”
“奴婢不知,只是那日听妈妈讲最近好像新皇减少了些税务,大家手里有了许多的闲钱的缘故。”
“哦,好,你们退下吧,今晚不用来侍候了。”
那些歌妓们退下后,韩子高笑道:“蒨儿,看样子你制定的那些减免赋税的政策正在让百姓的生活变好了呢。”
“那阿蛮,是不是我应该得到些奖赏呢?”那喝得微醉的人看着他笑问。
“嗯。好,今晚回去奖赏你。”韩子高也笑。
顿了顿,却又想起一件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考虑的一件事,道:“
“蒨儿,还有一件事,最近我管理士兵们的食宿、开支、装备、
奖赏等,想起来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的家人也应该受到照顾啊,他们的儿子或者夫君不在了。他们不是更应该得到更多的奖赏吗?”
“嗯。”某人点头道:“尽管如此。阿蛮,我们连年征战,国库空虚。粮草也只能够我们现有的士兵分享,若是再照顾死去的士兵的家人,现在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钱财。”
“蒨儿,我看朝廷的官员们都太奢侈了些。不如,蒨儿。你想个什么法子让他们节俭些才好。”
“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明日开始先在朝堂提倡节约,然后再慢慢消减一些没必要的开支。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
“那好,阿蛮,生辰快乐!”顿了顿。端起杯中酒:“今天还是我们成亲的两年的日子,阿蛮。祝我们一起快乐!”
韩子高举杯,由衷地道:“来,蒨儿,我敬你一杯!”
“好!”陈蒨接过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笑着拉住了韩子高的手,道:“阿蛮,天色已晚,咱们回家吧。”
二人回去,免不了一夜缠绵。
陈蒨第二日上朝后,果然号令宫中和大臣都节俭,宫内更常拨款救济百姓,而且也对鳏老孤寡之人妥散安排,但是陈国的确是长年征战,国库空虚,朝廷还要照顾现役的兵士的庞大开支,陈蒨也只能常常对子高想要照顾死去士兵的家属的想法表示抱歉,常常安慰他说再过些时日再说,毕竟发展农耕,减免税务,提倡节俭,甚至兴修水利等等都需要时间来完成的。
却说那侯安都自从除去陈昌之后,自认为功劳比天大,骄奢更甚。
他的兵马主要在镇京口,但他在建康城和镇京口各有一处很大的府邸,平时战事不忙的话,很多时候他人却也在建康城中,他天天在家里大宴宾客,动辄数千人,经常吟诗作赋,倒也还罢了,但他大宴宾客,铺张浪费,与朝廷号召节省完全相反,况且也私募兵士,打造兵器,屡次气的陈蒨够呛,都被韩子高劝住,子高觉得他不过是骄纵了些,也不是有反心,他对朝廷有大功,所以,他总是劝陈蒨忍让他。
陈蒨对他也有些故主的感情,内心并不想过分苛责他,所以,暂时也只听之任之,只是派人几次去劝告他,他表面答应,但实际上还是我行我素。
甜蜜的日子真的过得飞快,很快到六月底了,皇帝这日很兴奋地对韩子高说:“阿蛮,你明日可以回家看看了。”
“哦?为什么?”韩子高的确想回去看看了,自从去年逃后回来后,也没回家看看,主要是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父亲,面对小梅,但皇帝突然让他回家,他倒还是觉得吃惊。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会很高兴的。”皇帝很高兴地说:“你的小梅妹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准备很快封赏他们。”
“真的?!”韩子高又惊又喜,也明白了为什么这醋坛子变大方了。
感叹时光过的飞快,转眼小梅做了母亲了。